“此乃文官之事,你是武将,能有什么意见。”毛燕青跪在地上嘀咕着,南桑向他扔了一个冷眼,他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
南桑道:“你说。”
“启禀陛下,去年大印与东道开战,武举之后又与西戎恶战,对白易之事疏忽也是难免。想必他也是钻了这个空子,因此,此事对冯尚书而言,并无太多的责任。”连慕白此话一出,章耘刚想反驳,李然立刻站了出来。
“陛下,末将觉得连将军说的不错,那贼人定是想借此让百官自乱阵脚,让陛下分心。如今春闱将至,接着就是县试,年底又是新的一轮春闱,若此时让贼人钻了空子,怕是对大印未来不利。”
听着二人的话,百官都陷入沉思,二人都才入朝几个月,居然能想得这么长远这么细致,很多官员都觉得自愧不如。
胡文敬听着此话,心里满是惊喜,他笑着,“陛下,臣觉得两位将军说的不错,若此时都将心力放在追责上,会给那些贼人钻了空子,倒不如等春闱结束,再来处置也不迟。”
“陛下,臣觉得胡大人说的不错,就当下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追责,而是春闱。”南桑没想到,童世昌在这个时候也是站在自己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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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附议~”
百官齐齐跪下,除了上奏折惨了冯其道的那些,基本都是同意胡文敬的说法,南桑笑了笑转会走上台阶,她伸手摸着龙头,庆幸大印还有这些明事理的官员。她一甩衣袖,转身看着堂下的百官,语气严肃。
“冯其道,你身为礼部尚书确实失责,今日起降为礼部侍郎,罚俸半年。会试之事,大皇子和席圣主监考,你来协助,若有差池,朕定不轻饶!”
冯其道双眼翻红,感觉眼泪都要跑出来了,他跪下拱手道;“臣,定不辱命!”
早朝结束,南桑回到自己宫里,席昭躺在树下的躺椅上,脸上挂着不悦,南桑屏退了左右走到他身旁的石凳前坐下。
“你是来兴师问罪?”
“不是,冯其道被问责,由我和大殿下做主考官最为合适。”席昭坐起身,在全身上下摸索了一番,南桑看着他的样子没有说话,他拿出臧宁帝君的玉牌书信。
臧宁已经查到阿依夏木的行踪,人到了夜幽封印处便没了气息,就连臧宁自己都无法探查到。合上玉牌,南桑的心里万千疑惑,阿依夏木就算复活,又怎么会知道夜幽封印之事?难道是她之前就已经和魔族之人牵连了吗?可在和她对战的那段时间,她的身上完全没有魔族的气息。想着这些,南桑仰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也别想这么多,现在离春闱还有一段时间,我替你去一趟,三日便回。”
南桑看向席昭,笑着站起身,用神界的礼仪道:“多谢玄羽神君。”
席昭看她这个客气的样子,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她的宫殿。午后,清竹递牌子进宫,如今她是南月身边的护卫,穿着打扮也如同男性一般,卸了钗环粉黛,扎着马尾,身着暗色衣衫。
宫人将她带到南桑的宫殿,看到南桑正在院子中喝茶,她快步上前,“属下,参见陛下。”
“何事?”
“回陛下,南月公主,有孕了。”清竹回答。
南桑喝茶的手顿了顿,优朗在她身边一直待着,有身孕也是早晚的事,她抬手示意清竹起身,给她打了一杯热茶,“可宣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