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九,这顺宁二年的开年的第一次早朝,只要在京的文武百官都要上朝,朝事殿内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大家的手里都拿着奏折,甚至还有人拿了两本,就感觉有参不完的事一样。
人渐渐到齐,众人还是在维护着表面功夫,齐三的声音传来,“陛下到~~~”
百官收了声音,面对着龙椅站好,“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桑身着朝服,头戴王冠,走向高位,一甩衣袖坐在龙椅之上,“众卿家免礼~”
百官:“谢陛下~”
南桑还没开口,议院的人又站了出来,他们不知去哪得了消息,知道了白易假传圣旨之事,个个都要参礼部的罪过。齐三让人把他们的奏折都收了起来,看着这十几本奏折,南桑嘴角勾起。
“你们议院还真是顺风耳,连这事都知道了。”
苏庭立拱手行礼道:“陛下,议院本就是陛下的眼和嘴。上,劝谏君王,下,督察百官,这是议院存在的意义。”
才是过了一个年的功夫,苏庭立的口才似乎见长了不少,南桑笑着,“苏爱卿所言极对,对于此事,百官们有什么看法?”
众人相互对视,他们想着参礼部一本,其他的完全没有想到。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好的处理方式,南桑看他们说不出话,接着道:“如今春闱和县试在即,朝中还是要少些事端才好,不然,会让皇都之中的考生们恐慌。”
“陛下,今年的春闱,礼部不能再做担任,应当换其他人。” 曹子沛出言。
此时,也有人站出来附和道:“启禀陛下,曹大人所言甚是,礼部出了白易这个大逆不道之徒,已经造成了无可挽回的错误,若是再由礼部继续担任会试之事,怕,有些人会监守自盗!”
“毛燕青!你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官了,说话要讲证据!白易假传圣旨大逆不道,可这跟礼部有什么关系!你不要随便乱讲!”舒敏拿着手中朝板,气的就要砸在毛燕青的头上,可是对方却只是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说舒侍郎,我等一直讨论白易之事,自然就要涉及礼部,侍郎这般激动作甚?听说白易此前与舒侍郎交好,莫不是舒侍郎也知此事?”毛燕青轻轻一句话直接把舒敏惹毛,他直接将朝板扔了出去,正好砸在毛燕青的官帽上。
“老东西,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罢,他挽着袖子就要冲上去。南桑坐在龙椅上,原本只是想看看他们能说些什么。没想到这个舒敏竟然这般暴躁,南桑将手中的茶盏扔到二人面前,朝堂瞬间安静下来。那些排在末位的七品小官吓得打起了哆嗦。
“二位大人,是想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吗?”
“臣,不敢!”二人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舒敏的余光时不时的还瞥向毛燕青,满眼里都写着不爽。
南桑站起身,手搭在齐三的手腕上,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就事论事,白易大逆不道,日后朕自会处置。春闱乃是国之大事,岂容你们胡闹!千百年来,科举一事就是礼部掌管,你们若是担忧,朕大可更换主考官员。这点小事,至于让你们两个朝中大员当着朕的面动手吗?简直让同僚笑话!”
“臣,知错!”
南桑的话刚说完,二人才道完知错,章耘又站了出来,“陛下,此事确实不该牵扯礼部所有官员,但,尚书大人的责任,不得不究!”
“哦?那你说说。” 南桑侧身站着,饶有趣味的看着章耘。
他一掀衣摆就跪在地上,“冯尚书乃是礼部尚书,掌管整个礼部的事宜,白易犯错,冯尚书对下属官员有监管不力之责。听说白易告假近半年之久,冯尚书对此却没有细心查问,此乃疏忽,因此,冯尚书应该追责!”
南桑抱着手,手指在敲打着,连慕白见此也站了出来,他道:“陛下,末将有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