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被赐毒酒后,范柏舟命人将尸体抬回赵府,但只可下葬,不可立碑不可设灵堂,不可入宗祠。赵家人看到赵英的尸体,有的人虽在哭,但脸上没有一滴泪。
经过这事,魏尧强令要求一起回京的将士,要去何处必须当面说明,得到允许才能外出。魏尧在床上趴了两天,胡文敬来时,他也是杵着拐杖站在一旁,完全不能坐下。
“胡大人今日来访,有何事啊?”
胡文敬抬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缓缓道:“前两天朝堂上的争论,魏将军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魏尧看了看门口,再看向胡文敬时是一脸的疑惑,胡文敬瞬间明白,他开口道:“是大公子在门口吗?请进吧。”
魏晨夜跨进屋内,对着胡文敬行了个礼,“晚辈参见胡大人。”
“想必刚才老夫的问话大公子已经听见了,说说吧。”
魏晨夜拱拱手,看向魏尧开口道:“家父负荆请罪是晚辈出的主意,晚辈知道,朝中现在是两派,家父只有跟赵英撇清关系,才能保住性命。”
胡文敬沉思着,又接着问,“难道魏将军不想为二公子出口气吗?”
“他犯错受罚本就应该,我魏家一向是赏罚分明,对陛下的旨意,没有任何的意见。”魏尧连忙表态,他看胡文敬,见他不说话,又试探性问道:“这,是陛下的问话吗?”
胡文敬站起身,看着他们父子笑了笑,“若是陛下的问话,想必魏将军就不会是在自己的家里了。”
胡文敬拍了拍魏晨夜的肩膀,面带笑容的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魏晨夜才放下心来。
“这胡文敬是什么意思?突然来问这个问题。”
“父亲,陛下召百官回宫,名义上述职,但恐怕,朝堂要有大的变动了。”魏晨夜负着的手握紧了拳头,他们魏家一直都是武将之家,远离朝廷,若是发什么事都不能及时知道,他想到这,跪在魏尧的面前,“父亲,儿子怕是不能入军营了。”
“这,这是为何?”魏尧疑惑着。
“我们魏家世代武将,没有出过文官,朝堂上的动向永远无法及时掌握,这是弊端。儿子想参加明年的科举,倘若能有一官半职,对魏家来说,也是好事。”
魏尧原本是想让两兄弟都跟他一起镇守西北,远离朝堂纷争,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他扶起魏晨夜,看着他,一脸慈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朝堂之上的暗涌,比战场还要凶险,你可想好了?”
“父亲放心,只要一心忠于陛下,不行差踏错即可。”
魏尧点点头,同意了魏晨夜的想法。胡文敬进宫求见之时,左语堂,顾临,钟文秀还有冯其道也在,除了工部和刑部的人,基本都在书阁之内。胡文敬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到南桑的身影,还以为人还没来,走到左语堂的身侧。
“今年的百官考核,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办事,胡大人尽管放心,今年必须将那些害群之马铲除干净。”
“全部铲除那要死多少人。”南桑的声音传来,几人环顾一圈还是没看到南桑的身影,只能对着正前方行礼,南桑的声音继续传出,“做不好就贬,做的好就升,犯了错就得罚,一切有律法在,不必弄得血流成河。”
“陛下所言甚是,赏罚分明自然是好的。有些人毕竟是栗秋平和余泽涛的旧部,臣以为,那些人还是不要留在朝堂之中。”胡文敬开口道。
“其他大人有什么新的看法吗?”南桑道。
冯其道想了想开口,“回陛下,臣觉得,无论是谁的旧部,只要一切遵循陛下的旨意办事,没有苛待百姓,没有触及律法,也可放过。”
“臣认同冯大人的看法,也有部分人是拿着官职不做实事的,这样的官员,就算不罢免,也不能升官。”顾临开口道。
“吏部那边,考核还有多久?”南桑站在书阁二楼的围栏处,俯视着一楼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