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铿没姐姐,理解不了一个两百多斤的壮汉为什么被一个看起来各方面都不占优势的“弱”女子在又踢又挠又踹的情况下,只会转着圈的跑,打不还手,骂就顶嘴,或许这就叫尊重吧。
理解不了,但爱看,找了个台阶,蹲下,慢慢欣赏,在一阵阵“piapia”声和“哎呦”“佛佛佛”“斯哈斯哈”声中,给田有米加油叫好,鼓掌助威。
如果田胖子知道郭铿的想法,肯定会说,尊重你个grandmother leg,这特么叫心理阴影,心理疾病。
田有米在田胖子的心里,就是个从地狱硝烟里走出来,头上长角,屁股上长尾巴,见了自己永远都是先舔獠牙的存在。
智力不够的时候被坑,体力不够的时候被揍,等到智力体力双向提升之后,才发现,姐姐这种生物,反抗的紧了就是会掉眼泪会告刁状,且法官总是怕她胜诉的小白兔,顺着来,她揍你揍开心了,就有可能是会吐金币的蛤蟆,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揉搓之间,田胖子算是被拿捏得服服帖帖,可扁可圆,形态任意切换。
李秃子曾经评价这种关系,总体稳定、相互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对抗、互补,竞争下的长期协作,一辈子圈死了,甩不掉的。
“来,你来!”
“不去!”
“我不揍你。”
“你揍累了。”
“我数到一。”
“给点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的。过来。”
“哎,行了啊,差不多得了,田宇这不挺好,是吧,有米。”郭铿起身。
“有你啥事?”田胖子和田有米齐齐转头,郭铿“哦”了一声,又蹲下。
“为什么不给家里说?”
“为了爱情。”
“你是猪还是羊?圈着你了?”
“......”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信号不好。”
“喂,昂,我在甬城这边了,对,知道,知道,回头我让财务给你算一下,诶,好,虾虾侬,虾虾侬!”郭铿挂上电话,看了眼四周,悄悄的揣回兜里。
“......”
“你拿了家里什么东西?”
“两瓶茅台。”
“还有呢?”
“四条烟。”
“继续。”
“咱妈的冬虫夏草红景天。”
“还有没?”
“没了。”
“第一次来人家,这点东西够干嘛的?丢人不?”
“心意到了,星星家不是那样的人。”
“嘁,过来,搬东西。”
“啊?”
“废什么话。”
郭铿这时候适时起身,走到GL8跟前,一拉车门,露出里面的东西。
田胖子上前一瞧,四箱水果,四条大鱼,四只眼睛提溜乱转的鸡,四盒糕点,四盒装茶叶,四瓶西凤,外加一条金华火腿。
“姐,这是?”
“咱爸交待的,第一次上门,咱们那的规矩,六样礼,两样喘气儿的,六六大顺事事如意,等提亲时候就是八个八,外加三金。啥都不懂就上门。搬吧,别让人挑理。”
“诶,好。”
“要不,我把车开进院子里,进去再搬。”
“不要,就在门口。”田有米指指郭铿,小声道。
郭铿顺着田有米的眼神,瞧了瞧四周正探头探脑的邻居,点点头。
田胖子这时候才想起来,赶紧招呼平北星和老平。
“姐,这是北星。”
“见过了,不用你。”
“这是平叔。平叔,这是我姐,田有米。”
“呀,你好你好,赶紧,上家坐,上家坐。”老平看了场演出,酒也醒了一半,等看到这一车的东西,更是来了精神头。
“田有米,有米,多吉利的名字。”
“叔,你好,我是他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就说,我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