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紧紧抿唇,她在宫中多年,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也不少。
德妃在心中细细琢磨了半天,心中思索着,难不成是宜妃对她出手了?
听到她们娘娘这么说,竹息也开始盘算起永和宫有没有旁的宫里的钉子。
“娘娘,奴婢等会便去好好排查一下新人,之前内务府送来了几个洒扫的宫人,若是旁的宫里的钉子,应当就在她们几个人之中。”
而听着三儿说起德妃惊悚的样子,年世兰只觉得心中痛快多了。
只是不管德妃如何排查,都想象不到,令她做噩梦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蘅芜院的一只猫。
本以为接连两日梦到差不多的梦境,已经十分离谱了,但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依旧如此。
看着她们娘娘的精神越紧张,竹息已经把怀疑的对象变成了肯定的对象。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她们娘娘这症状连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是其他的主位娘娘在宫外找了什么法子,不然她们娘娘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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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息甚至连厌胜之术都想到了,唯独却抓不到实证。
主仆俩可是急坏了。
德妃看太医,只能说自己梦魇,但具体梦魇的内容却不敢告诉太医,且她梦魇的时候嘴里说的话根本不能让旁人听到。
因着这事,她都不敢侍寝。
直接和内务府说她生病了,不能过了病气给万岁爷,连绿头牌都撤下来了。
老对手宜妃此时坐在宫里,听到宫女说德妃的绿头牌都撤下来了,连忙多吃了一碗饭。
“怎么回事,那贱人真病了?”
宜妃的贴身宫女看了一眼殿内,没有旁人的钉子,松了一口气,方才开口说道。
“永和宫的口风一向都紧,不过奴婢去太医院问过了,听说德妃是梦魇,夜不能寐。”
“估计是怕夜里说出口的话不能见人,所以才推脱说感染了风寒。”
不得不说,最了解德妃的还当是德妃的老对手。
此刻坐在宫里便把永和宫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宜妃嗤了一声,“坏事做多了,怕不是被什么脏东西找上身了,她活该。”
旁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但德妃生病都把绿头牌撤了,雍亲王府自然得了消息。
德妃又是福晋名义上的额娘,又是她的亲姑母,在得到消息的第二日,福晋便递了牌子想入宫探望。
只是德妃日日睡不好觉,神经本就紧张。
雍亲王又一向不如小儿子得她宠爱,此时哪有心思敷衍福晋。
三推四推,便到了十日之后。
德妃一连做了七日的噩梦,终于在第八日消停了之后,又休养了两天,这才宣了福晋进宫。
本来福晋以为姑母偶感风寒,但看到德妃眼下的乌青以及消瘦了很多的脸蛋,这才恍惚,姑母好像真的病的很严重。
德妃心情不佳,敷衍了福晋几句之后想到自己前几梦到的梦境,又看到这张和柔则有些相似的脸蛋,心情能好才怪。
随意说了两句之后,便让她回去了。
福晋放下了给德妃准备的东西,便出了宫。
谁知,本来噩梦已经好了的德妃,当夜便又做起了噩梦。
这一次柔则在梦中却是明明白白的直接开口说了。
“姑母,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为何还要见她!”
“你不是说最疼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见她。”
感受到胳膊上传来锥心的疼痛,德妃的心神也开始恍惚。
是了是了,是宜修害死了柔则母子,所以她定是最恨宜修的。
难不成是因为她白日里见了宜修,所以才又做了噩梦。
德妃心里不知,但面上仍是说尽了好话,哄着梦中这个疯婆子。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等天亮的时候,德妃便直接开口对着竹息说道。
“本宫知道近日噩梦缠身的原因了,是宜修,她身上定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本宫一见了她之后,便能梦到柔则。”
听到娘娘这么说,竹息先是不信。
毕竟之前娘娘见四福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