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桑酒提起家人时含笑明媚的眼睛,心口柔软,暗自松懈了绷紧的心弦,庆幸是桑酒的父亲教她的本领,三观正,很睿智。不是那些剥掉一层皮的魔鬼教官。
还好他的桑桑没有经历那些炼狱般的“塑造训练”。
“你父亲很好。”鹤砚礼真挚敬重的评价。
桑酒:“……”可是,素未谋面,他已经背地里蛐蛐你八百遍,单方面视你为此生“脸仇劲敌”,只因为我美人妈咪看新闻时,随口夸了一句你长得帅……
“我美人爹地是挺好的,他跟我们更像是好朋友,永远站在网络信号塔下,潮流梗王,超懂浪漫,典型的老婆迷,女儿奴。”
桑酒打开了话匣子,眼底荡漾着被爱包围的笑意光芒,恰好是鹤砚礼生命中最匮乏缺失的东西。
“但是鹤砚礼,你不知道,我美人爹地有多嫌弃我哥哥,他们俩天天相爱相杀。我哥哥最大的黑粉头子,是他亲爹。”
鹤砚礼被桑酒的笑容感染,狭长的眼尾浸笑。
听着她的讲述,他似乎也偷偷触碰到一丝家庭的温暖。
“那……公主。”他嗓音低磁,温柔问,“你小时候学这些防身战术,累不累?有没有哭鼻子掉小珍珠?”
桑酒水眸一怔。
她以为鹤砚礼会顺势问一些隐私的家庭问题,没想到,她抛出引子,鹤砚礼也恪守分寸,只问她累不累。
好似他只在乎这个。
“不累~很好玩,我美人爹地一直奉行趣味教学。”
桑酒眉眼骄恣,“我一开始练枪法的活物靶子,是岛屿森林里的野禽,打中一只,可以兑换一个冰淇淋。冰淇淋劵是美人爹地亲手画的,图案是骑马上战场的小公主,头戴王冠,一手驯马的皮鞭,一手枪支,很可爱又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