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背上的巨石没了,浑身轻松。
他起床后,赵家人仍在沉睡。
时羲看了眼蜘蛛网状的手机,6:05。
这个时间本该是父母起床做饭,然后再去上班的时间,可家里人此刻睡得一个比一个香甜。
因为这一切,都是原主在做。
时羲冷漠地收起手机,直接走了出去。
七点多,赵父赵母在闹铃声中苏醒。
赵父打着哈欠出来,看着遍地汤汁残渣,眉头一皱,“李春花,你昨晚没扫地吗?”
“什么地?家务活不是一直都是那死孩子干的吗?他今早没扫?”
赵父赵母昨晚偷摸商量了好一会儿,一致认为赵时羲突发疾病,也就是疯病。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好好的突然开始大吵大闹,闹了一通后,等到第二天又老老实实的赔礼道歉,更勤快地干家务,上班挣钱。
赵父捏了捏眉心,“你去把他叫醒。”
“你怎么不去?”
李春花不乐意了。
昨晚赵时羲那疯样,她可不敢招惹。
“没出息的东西,我去就我去”,赵父怒瞪了她一眼,撸起袖子就往次卧走。
到了门口,他步伐一顿,脚下拐了个弯,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李春花看得清清楚楚,暗自撇了撇嘴。
门把手并未反锁,一拧就开。
赵父咽了咽口水,紧握着菜刀推开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
窗户大开,阳光洒进来,唯灰色的窗帘欢喜地鼓舞。
赵父松了口气,变脸似的面色又突然一沉,压着怒气道:“他不在。”
“他不在?!”
李春花尖叫,“地不拖,饭不做,他死哪儿去了?”
“他不在你不会先做吗?”
赵父也心存不满,可他更看不惯李春花因着点小事就一惊一乍的模样。
李春花气势一弱,小声嘀咕了句,“杂物间好几个拖把,我又不知道哪个是拖客厅的。”
这八年间,家里的活她一概不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可能还熟悉家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