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羲甩了甩手,撇去肩上残余的木屑。
他看人的目光冷锐,目中无人。
一眼扫过,转身离去,一字未说,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三人望着他进了赵明山的卧室,无人敢跳出来反抗。
“砰!”
大门发出震天响,惊的他们身躯一颤。
凌乱的客厅,寂静无声下,唯有轻浅的呼吸逐渐加重。
赵父瞪着那道门,良久后才憋出一句,“不孝子,当初就该打死他。”
赵母没说话,只是一味点头。
是啊,打死最好,打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舅舅,舅妈,我想回家”,宋宜萱双手擦着眼泪,一脸哽咽。
这个家太可怕了,她想回家,想爸爸妈妈。
赵父赵母对视一眼,想起刚才她的话,心底一片寒凉。
他们把她捧在手心,她却搞背刺。
虽说才七岁,但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早熟,一些基本的道理也都懂了。
尤其他们把对女儿的爱转移到宋宜萱身上,比亲生的还要宠爱她,可结果...
赵母一想心都凉了。
宋宜萱的哭声让人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赵母抹了把脸,想吼她,可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耗完的,到底没能对她狠下心。
“萱萱乖,没事了没事了,今天太晚了,等明、过几天我再送你回去。”
时羲耳朵异常灵敏,再加上房间不隔音,赵母耐心温柔哄人的嗓音还是传了进来。
他今天打了赵家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后面有什么阴招?
还有那个屠宰场。
时羲闭着眼眉头皱了皱,原主如今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厂里的工作压的人直不起身,他是不打算去了。
至于腿脚上的毛病,趁年轻应该可以再治疗一下。
即使医生治不好,但有治疗的证据在,他利用非常人手段也有据可依。
还有赵明山和那些帮凶...
疲惫的身躯陷入柔软的床垫,大脑再活跃,也抵不过长久缺乏睡眠的身体,渐渐地呼吸平稳下来。
而赵家人,不知是惧了他的手段,还是另有对策,竟真的一夜没打扰他,让他睡了一个安稳觉。
时羲心中藏着事,翌日天蒙蒙亮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