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宁想了想,似乎是觉得可行就露出几分玩味,“那凝固的血块如何而来。”
怜芝咬了咬牙,她指着自己那条废腿颤声道:“用我的,如今天凉,取血后放在深井里冻得稍稍凝固就够用。”
“这样做未免也太麻烦了,又要我处处出面,似乎是笔赔本买卖。”迎着怜芝小心翼翼的神色,顾锦宁毫不留情就泼了冷水。
“但直接取了她性命实在无趣,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看别人痛苦挣扎来当个乐子。何况我听说太子殿下可能还没完全放下她,如果殿下知她晦气,那自然而然就会远离。想要赢个彻底那就是要让她身心俱伤,让她想打翻身仗却身旁再无一人为她冲锋。”
怜芝病态地勾起唇角,她蛊惑地盯上笑意愈浓的顾锦宁,心底却浮起阵阵寒意。
所幸她知顾锦宁心性高,顾锦宁不单单是看不上自己,就连始终挡她面前的沈宴卿她都没放在眼里。或许在顾锦宁眼中,沈宴卿那种出身根本不足以成为她的对手。
所以比起直接取沈宴卿性命,她更愿意看见的是沈宴卿跪地求她绕过一命。
顾锦宁饶有意味地看着神情平静的怜芝,戏谑地轻笑一声,“是个心狠手辣的角儿,不惜卖了救你一命的主子,还两次用毒计害她陷入险境。”
她停顿片刻,淡淡地冷哼一声,“如果这一次成功,那我就允许你为顾家卖命。”
怜芝垂眸将所有思绪压下,“怜芝,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