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沈宴卿会栽个大跟头,没想到谢氏气虽气但根本也只伤个沈宴卿表面。所以她才故意撞了家仆,害得沈宴卿当场昏死。一切如她所料进行,唯一的变数就是沈寅止根本不管她假意演出的多么痛心,硬生生断了她一条腿,还不准任何人靠近。事后多亏奕元偷偷送去止血止痛的药物,不然她真要活活疼死。
也是从那时起她便开始重新考量对沈宴卿的看法,其实规规矩矩待在沈家也并非是什么错事,毕竟总好过根本瞧不起自己的顾锦宁。
但此行,她还是将赌注押在了顾家的身上。
“请小姐再给怜芝一个机会,我特意前来是因我又有一计。”
怜芝暗暗下了决心,如果此次成功顾家容纳自己那便一切无恙。但如果顾家不留且不管此计成败,她都要安安分分待在沈宴卿身边。如今她是个残废,若是不给自己留个退路那就是在找死。
顾锦宁看也不看她,虔诚地拜着寺庙门前打坐的慧贤禅师。
怜芝迟疑地一顿,忽然怀疑跟着顾锦宁究竟是不是最好的抉择。但话至以此,她不得不说:“城中信奉寒日祈福的人占大多数,想要沈卿卿此后举步维艰的话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成为不祥,到处人人喊打。”
她看了一眼紧闭的寺庙大门,仔细听着尚未敲响最后的座钟,继续说道:“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是入庙拜佛的正辰,在那之前我们从后门先行入庙事先在大殿佛像上做些手脚,一切完毕后也把沈卿卿提前迎进庙中。”
“而且我听说顾小姐是寺庙最大的香火客,如若以顾小姐的身份请住持迟上一段时候再开庙门,营造出是沈家小姐大摆沈府官威让普通百姓错失拜佛的正辰,以积口怨。待到我们拖延沈卿卿一段时间后,从大殿后门离开,独留她在场。此时再令庙门大开,当拜佛之人看见佛像异样,自然会认为沈卿卿乃不祥之物。”
直到她说完,顾锦宁才舍得施舍个嘲弄的眼神,“你想在佛像上做什么手脚。”
怜芝压低了声音,“往佛像头顶放些凝固的血块,一旁放短蜡熏燃,算好时辰便可令沈卿卿无法先一步发现异常,又能让拜佛人恰好遇上。等到合适时机,我们再把佛像头顶上的痕迹清理干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