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于悲伤,坦迪拉尔也无言以对。
“……夏尔。”
利希尼亚在一旁搭话。
“这边请。”
“……是。”
小心翼翼的利希尼亚把夏尔领到里面的房间。
分配给孩子们的房间也算不上宽敞。为王子、公主以及随从们准备的床,就藏在窗帘后面。这边有吃饭用的椅子和桌子,还有靠墙的沙发,仅此而已。对平民来说很普通,但对他们来说只能说是狭小。
夏尔走进房间时,阿妮亚就先瞪了夏尔一眼。但很快移开了视线。她应该是了解状况,现在不是说脏话的时候。
格拉夫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他似乎决定无视夏尔,他抱着胳膊,目不转睛地盯着半空中。
蒂米看到陌生少年的来访,立刻跳了下来。她躲在窗帘后面,没有要出来的样子。
因此,夏尔的对手是利希尼亚,接下来就由陪同的贝斯特、弗劳来接手了。
“弗劳,客人……”
“遵命。”
考虑到她的身份,这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弗劳不这样做,就会让利希尼亚去做。本来是伯爵小姐的弗劳,现在却成了女仆,为夏尔提供服务。
“请用。”
“那个,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们很早就吃过了,马上就到睡觉的时间了。”
“这么晚了,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呵呵,看来你的英勇事迹又增加了。”
在用笑容,不,假笑来连接故事的利希尼亚身旁,贝斯特脸色苍白。
“……怎么了,贝斯特。”
“不。”
他嘴角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做了两三遍,终于开口了。
“你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当然是从士兵墙的东门穿了过来。”
“没有敌兵吗?”
“大约有三十人左右……因为执事的伊弗洛斯大人也在。”
听到这里,贝斯特忍不住问道。
“……贵族城墙怎么样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时守军已经全军覆没,所以可以轻松通过。”
“那手上的伤口呢?”
那是夏尔为了使用魔法,为了抽出自己的血液而留下的伤口。已经上药了,止血也结束了。
明明在袖子里面,还能注意到。虽然每次都这样,但真的很敏锐。
“哎呀,不得了!”
“贝斯特,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可是……”
“战斗必然会有所牺牲。”
听到这句话,贝尔诺斯特咬紧了嘴唇。
“是吗?”
“请问,怎么了吗?”
对于夏尔的问题,贝斯的视线漂浮着,虚弱地回答道。
“这是我……第一次实战。”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平安无事?哼……”
贝斯特自嘲地嗤之以鼻。
但在夏尔看来,这很了不起。
想起来真没出息。自己第一次被杀,是多么惊慌啊。
“太可怕了。”
“嗯?”
“我现在还是很害怕,这是真的。”
真的,真的。
不管从死亡线上爬过多少次,都无法习惯。或者仅仅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吗?
……如果是凯斯或黑尔萨斯,或许会有不同的感想。
“……呵呵!”
即便如此,贝斯特似乎还是无法停止自嘲。这也难怪。
贝斯特在桌子上握紧拳头,一边与自我做着斗争。
“夏尔。”
弗劳从旁边放下装有面包的篮子,接着又摆了好几样看起来很好吃的菜。
“请用。”
听她这么说,夏尔想了想。
从怀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拿起还热乎的面包。然后把它包好,放进口袋。
“嗯?”
到底是在做什么?弗劳歪着头,一旁察觉到的利希尼亚垂下了眼睛。
“这是我要送的东西,利希尼亚大人,请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