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给唐玉治伤需要很多银子买药,她必须拿回母亲的嫁妆,出去赁个铺子做生意,以钱生钱。现在那些嫁妆已经被她的花心大萝卜爹挥霍一半了,再不拿回,迟早一分不剩。
所以,直接和唐玉原地成亲就是最好的办法,她只要嫁了人,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拿回母亲的嫁妆,谁也不能说她什么了。
唐玉被曹静和强行摁在床上,没再说话,却默默流下了泪水。
曹静和一时惊得不知所措——男人被女人强迫时也会感到羞耻和委屈吗?
她连忙噌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行行行,好好好,我不碰你!你且自己歇着吧!”
曹静和缩到床的另一边,自己合着被子睡去了。她以为唐玉是从小金尊玉贵地养大的,生在世家里,长在世家里,矜贵又体面,受不了被一个女子这样欺辱。
其实,那晚她曲解了唐玉的意思。
唐玉只是恨自己一开始没有死干净,让这副病体连累了曹静和,他倒宁可被曹守拙毒死,这样一了百了,对大家都好。
第二日一早,曹守拙大发雷霆,把曹静和跟唐玉双双赶出了家门——他以为曹静和昨晚过后已非完璧身,没法把她献给吏部尚书了,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曹守拙有二十多个女儿,他绝不养没有用处的女儿。
不过他还有点良心,让曹静和把戚文的嫁妆都带走了。
戚文的嫁妆所剩也不多了,曹静和便把它分成三份,一份先去钱庄存起来,一份拿去赁了半年的铺子,还有一份拿去买米面粮油了。
戚文的嫁妆里有一套现成的糕点食谱,民以食为天,对刚刚从乱世里挣扎出来的人们来说,最要紧的就是吃饱饭。
所以比起那些精致的没用的东西,最朴素的米糕面点应当更受老百姓喜爱。
其实,汴京城里的房东出赁铺面大多是一年起步,但曹静和不准备一次投入那么多,以免生意做不起来,折损太多。
她是个细作,细作都会做戏。
一番梨花带雨的哭诉后,房东竟然被她瞎编乱造的悲惨遭遇打动了,同意先让她租半年的。
当然,他们在长安待了八年,“夫妻俩”开销不多,唐玉这八年的俸禄也攒了不少,曹静和又买了一个小丫鬟白苓,还另外雇了厨娘、护院和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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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会一直运气不好,老天爷总会有开眼的时候。他们这间卖米糕的铺子生意倒还真不错,开张一个多月就有了不少老主顾了。
曹静和兴许是随了曹守拙这个大商贾,做起生意来有板有眼,无师自通。但她更多时候却都不在铺子里,而是时常在城中走访打探,看看汴京城如今的形势。
他们不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她得想办法证明自己和唐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