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说得唾沫横飞,慕连枝品着茶一声不吭、却是左耳进右耳出。
关于桑夕,她倒是知道了为何为是眼前这种局面,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身上脸上起了红疹,再加上她可能的孕相造成的浮肿跟气色不佳,都以为她病地不轻,她以怕传染为由自己要求的。
半天,偌大的厅堂里,几乎就姜氏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直至她也说得口干舌燥了,一停,才猛然惊觉慕连枝眼皮都没抬一下,拍了下椅子的扶手,她那个气啊:
“弟妹,三从四德是女子的本分,你好歹也算出自书香门第,就是不顾及侯府的颜面也该为慕家想想,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是不是也该表个态?”
擎着茶杯的手一顿,倏地抬眸,慕连枝也将茶杯拍在了桌上:
“大嫂想让我表什么态?虽说长嫂为母,可母亲跟我娘还都在呢,真假都还没个定论呢,我需要表什么态?”
脸色一沉,也不管老夫人跟姜氏难看的脸色,她继续道:
“大嫂要是没出过门、见识少就去多读读书,你不知道江湖上有种武功叫‘易容术’吗?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都能共用一张脸、取而代之,更何况天下如此之大,找个相似的人还难?”
“易容术最难的就是身高,现在人是瘫的、脸是毁的,哪哪都不一样,你这么着急逼我认下是何居心?”
“你这么贤惠、三从四德不妨多想想怎么照顾下姨娘跟小公子,他若不是真的,二房就没事儿,他若是真的,二房就更不劳你费心。”
慕连枝几句话,差点没给姜氏气个倒仰,老夫人也沉了眉眼,就在两人正欲发作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老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儿了——”
管家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来的,差点没当场摔在地上,也根本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通禀之类,直身就道:
“你们快去看看吧!大、大少爷被革职了,被人给抬着送回来了,听说大爷也被牵累、被打了板子也停职了,因为惹了圣怒还是牵扯到了什么事儿,现已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外面、外面都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