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接连的几天,侯府都是窸窸窣窣,在为即将到来的公审做准备。
慕连枝知道凌文湛还去求见过自己的父母,具体目的为何她不了解,但都被躲避或者拒之门外了,侯府给他求了御医,府里来来回回还了几波陌生人,其中还不乏个别在府里留宿的。
不用问,慕连枝也能猜出个大概,大概率是为他这三年行程或者经历作证的。
事情最后会如何发展她心里并没底,她能做的就是随机应变,让她颇为诧异地是,北堂翼竟然一点动作也没有,甚至一点消息她也没听到。
日子一天天临近,她心里也难免焦虑。
这日,屋里走了走,她又习惯性地拿起那个玩具球玩了起来,恍恍惚惚地似是走了个神,就有丫鬟来通禀说老夫人派人来请她过去品茶、顺便商量下寿诞的事儿。
知道这只是借口,慕连枝却不能拒绝。
因为她的病已经好了,而她眼前还是侯府的儿媳妇。
简单准备了下,背了装饰的葫芦小包,她就带着冷云跟春苗去了。
果然,进门,就见姜氏跟桑夕都在,只是姜氏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桑夕却半躺在一屏后靠窗的竹椅上,有丫鬟在给她扇风,隐隐还有轻微的咳嗽声传出。
视线淡淡地扫过,给老夫人请完安,慕连枝就在姜氏下手坐了下来。
老夫人捻着佛珠、眼皮半耷拉着,一副不冷不热、要死不活的模样,换做以前,慕连枝可能还装装、做个表面功夫,现在她也是装都懒得。
坐下,抚着裙摆,同样的眼皮就是一耷拉。
片刻后,还是姜氏先开口,抛砖引玉地说了几句,话题就转到了公审的事上,大概传递的意思就一个,她们都是侯府的人,就该一条心,为侯府齐心协力。
而后,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回忆下过往,感慨下而今再有意无意地提下凌文湛,再然后就是各种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大局为重等等大道理一通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