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老太太一伸手,她便适时地瑟缩着惊叫了声,同时露出了指尖上几个明显的红点。
“好孩子,辛苦你了。”
“孙女不辛苦,只要侯府繁荣、祖母安康,孙女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只是……”
顿了顿,她故作害怕又委屈兮兮地瞅了眼慕连枝的方向:
“只是,有句话孙女明知冒犯也还是觉得该跟祖母说一声,我们侯府素来低调、而今还是多事之秋,沐浴更衣、吃斋念佛求菩萨庇佑都来不及,二婶还这样招摇不是给咱侯府招祸吗?这要再得罪了佛祖就不好了。”
“刚刚门口孙女只是好心提了一句,二婶还生气了。”
老夫人本就看慕连枝那身红装碍眼,本就愁没借口收拾她,凌菲儿此话一出,她也顺势搬起了脸:
“慕氏!”
然而不待她训斥出声,慕连枝先截过了话,同样的一脸委屈:
“母亲,这可太冤枉儿媳了,儿媳也不愿当出头鸟、也更偏爱素衣,可您难道没发现月底已过、紫灯笼却并未亮起吗?”
“大哥现在还没回来,儿媳这不也怕侯府再生变、断了后路吗?”
“再说,母亲跟儿媳都卧床这么些时日,听说环境会影响气运,病中都讲究冲喜,侯府都阴气沉沉的哪能迎来好消息?”
“儿媳今天过来才特意换了身红衣,也是怕加重病气。”
“大小姐若真怕得罪佛祖,就该知道‘血经’就算不用纯血、也该用朱砂蘸取,而非‘以墨蘸血’,佛经都是黑笔抄录,血则代表灾难,两者汇合是传说中的‘血光之灾’,是不祥的。”
她此话一出,几人都面色骤变,老太太惊得手里的佛经都散了一地。
姜氏跟凌菲儿更是吓得脸如死灰,两人正欲下跪认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老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柿林庄子刚刚传来消息,主事的王管家的独子昨夜突发意外,被毒蛇咬了,现已暴毙。”
管家一头重重磕在了地上,老夫人惊得也拍案而起,然而她还未及出声,一边,慕连枝先怒斥出声:
“没规矩!”
“陈管家,你在侯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知道老夫人大病刚愈、受不得惊扰?死个管事的儿子、还是意外身亡,你咋咋呼呼慌什么?”
“一个下人而已,还想让主子披麻戴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