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姜氏是带着凌菲儿过来的。
她给姜氏见礼的时候,凌菲儿也给她行了个礼:
“二婶安~”
慕连枝笑了笑,还在想要不要夸她两句的时候,凌菲儿的眉头先蹙了起来:
“二婶,祖母大病初愈,父亲身陷囹圄,你好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这要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不以为我们侯府不懂规矩?”
这要是换了原主,不跪下认错也肯定道歉认罚,这通挑刺绝对是最轻的。
装归装,慕连枝可不会惯着他们,衣袖一甩,她已经冷嘲出声:
“吆,大小姐这话说的,不问青红皂白当众对长辈指手画脚,这话传出去侯府的规矩就好了?别总盯着别人身上的脏污看不到自己头上的虱子。”
“没有我这个不守规矩的,你还能在这儿端侯府大小姐的架子?”
“还真当自己多高贵呢。”
凌菲儿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堵得面色铁青,哑口无言,怒气腾腾地,姜氏就指了过去:
“弟妹,菲儿只是好心提点,你何必说得如此难听?”
“大嫂也知道难听吗?那以后就少开尊口!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小心哪一天碗砸了就什么都没得吃了。”
冷冷地警告完,转身,慕连枝大步往内室走去。
……
而这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发生的事儿屋内老夫人也都已经知道了,一行人陆续走入,依次给老夫人行了礼。
慕连枝还没坐下,凌菲儿已经跑到老夫人跟前抹眼泪了:
“祖母,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孙女担心死了。”
“菲儿几次想过来陪母亲一起侍疾,都门口被李嬷嬷拦了,您怎么就不让菲儿尽这一片孝心呢?”
“孙女只能每日在佛前抄经,祈求祖母安康了。”
说话间,她就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沓经书,边缘清晰可见透着红痕,老太太本来就信佛,一看,就惊道:
“这是‘血经’?”
“是,孙女听闻曾有高僧刺指血写经书得到了神佛庇佑,逃过一劫,此法最虔诚,孙女希望祖母也能逢凶化吉、安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