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西也能看出两人受重视的程度。
猛不丁地,慕连枝又想到了刚刚进门时女人质问店家时说的“这家店一年就花费千余两”,奢侈程度可见一斑。
而她在侯府,顶着一个正妻的名儿却要省吃俭用,做牛做马,月钱也不过二十两,这里面还包括了从大厨房选吃食的费用。
是的,大厨房的菜食,除了固定主食,其它都是要花钱买的。
侯府从来不缺钱,只是不愿意用在她身上而已。
想起三年来自己被“忠孝、夫纲”捆绑、嫁妆还被侯府的人以各种名目搜刮去不少,再看桑夕,不用伺候公婆一家、看着朴素却都用着最好的东西,慕连枝心底的愤恨就遏制不住地翻涌。
原本她也有别的选择,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此时,抚摸着孩子的物什,想到什么地,桑夕突然就释怀了:
“满意,当然满意。”
她有夫有子、夫妻恩爱,可不就是命好?跟些不明就里的蠢货争什么?
可不能因小失大~
见里侧柜台一角的托盘里放了块雕刻着攀爬蛇纹的笔形玉佩,她伸手就是一指:
“笔走龙蛇,步步高升,好寓意,我夫君谦谦而雅、最喜舞文弄墨,这个我也要了,一并包起来吧!”
“夫君专门跑两条街去给我买茶糕,也得犒劳下他。”
嗓音不大不小地低语了句,她还悻悻地斜了慕连枝一眼,心里暗爽。
说话间,店家也打包好了金饰,接过木盒转身之际,她故意大动作地狠蹭了下台上的托盘。
“哎,我的金簪——”
一个飞扑,慕连枝作势去接,靠近女人的瞬间,手却一扬一捏,掌心的蜡丸破开,一滴透明的液体消失在了女人的后脖颈跟衣领处。
砰~
慕连枝抓住了金簪,托盘却掉在了地上。
“抱歉。”
丢下两个字,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身体还半躬着,慕连枝的唇角却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进入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