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这时候过来?
容浠快步走出房门,四下望去,并未瞧见有人。
视线看过一圈,忽地一惊。
只见妤月赫然就坐在屋檐下的台阶处,正抬眼望过来。
她什么时候来的?
坐这做什么?
……
不能是压根没走吧?
容浠来不及细想,有些别扭的对其说道:“好像,有人来了。”
妤月没反应,仍旧瞧着人不说话,甚至眼都没眨一下。
容浠见状走近其,而后别过头却将手伸出,拽上妤月肩侧的衣衫。
“陪我看看去啊~”
妤月将其手拿过牵起,沉默的带着人往前走。
就这般一路沉默的走至前殿。
还未完全靠近,果然便瞧见一个乌黑的身影正在靠近。
在相距约是一丈之远时,妤月停下,一并将容浠也拉住。
容浠瞧着眼熟但又有些质疑,皱着眉缓缓开口问道:“容灿?”
身影闻声停下,缓缓将头抬起。
容浠瞳孔一缩,有些诧异。
确实是容灿不错,但这浑身乌黑却并不正常。
并非是衣衫本身的颜色,而是泥土溅满了整个身躯。
甚至脸庞也未幸免。
细细看去,连指甲处也满是泥垢。
容浠不禁疑惑,今日分明阳光明媚的。
总不能,是摔在昨日积水的泥坑里了?
容灿不正常。
容浠冷静的开口,“容灿?你还清醒吗?”
容灿闻言眼眸逐渐放大,随后叹气道:“我……”
“方才将我师父的尸首,埋在延祥观了。”
容浠随即松开妤月靠近,脚步有些急切。
“你自己埋的?”
“怎的不先来喊我?”
怪不得瞧着不正常,这家伙不能是拿手挖的坑吧?
莫不是和姜禾凡待久了,也傻了不成?
“这会你来,是都弄好了?”
“还是……”
容灿:“好了。”
“都弄好了,墓碑都立好了。”
“你……”
容灿正想说话,却见手被容浠牵起,又沉默住。
容浠看向其,“我怎么了?”
容灿思绪一瞬后继续道:“你许给我的酒呢?”
容浠:“啊?”
“……”
“知道了。”
“在我屋里,你先去洗洗,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