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管兄是你啊!那么在乎输赢?你就别再挑事了。管兄自会认输的。你还是想想今后如何侍奉你这老大吧!”青衣士子明显护着那个高个儿。“呵呵!”
“对啊!对啊!侍奉老大!召忽兄,我们可都是见证人。这小弟就一定得好好侍奉老大的。”对面一听,也吆喝了起来。
召忽倒也是个敢做敢当的。对文姜郑重一拜后,不甘示弱向对面顶了回去。“能赢了管兄,让在下做小弟。那也是在下的荣幸。”
文姜听着怪不好意思的,很快又羞红了脸。没想到那个高个儿在稷下的地位如此之高。
很快高个儿稳步走来,屈身一拜。“小兄弟高见,在下拜服!往后还望能向小兄弟讨教!”
文姜第一次被人拜服,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之前在父君那,父君惯用的就是压服——不是他服是我服。诸儿哥哥就更不用说了。他什么都服了我,但不过就是让着我罢了。像今日如此,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真诚的欣赏。生平从未有过啊!
文姜害羞了。“在下侥幸!兄台寡言,足见不想为难我初来乍到。应是兄台礼让才是。”
“我说小兄弟!不!不!不!”召忽忙插嘴:“你千万别弄错了。在稷下,辩论只讲求立新意,不讲求强词夺理。你有新见解,而管兄他已无新的高论。他就该认输的。”
“召忽兄说的没错!”高个儿声色柔和。“在下已无新论,而小兄弟鞭辟入里,直指根本。在下望尘而莫及。我等只识其文,不究其质,进而陷于肤浅。小兄弟能一针见血,数言就让我等辩无可辩,实乃难能可贵。在下心悦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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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姜被这一夸,更是不好意思了。“我这立论倒也不是什么奇巧思想。不过是你们辩论只为了压倒对方,故而坚守阵地,唯恐跃了雷池。所以守旧了。在下误打误撞,因而思想跳脱!人生如此,本无高下之分,不过当局者迷罢了!”
“没想到小兄弟看似小小年纪,却能自谦如此。在下惭愧了!”高个儿眼神更为闪亮,盯得文姜怪不自在的。“在下管仲,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文宣!”文姜差点语拙,急中生智借用大姐的名讳!
“文宣小兄弟,在下召忽”
“是文宣老大!”青衣士子纠正道。
“好!好!好!文宣老大!在下愿赌服输。得一老大,总归比替管兄扫一年厕所强。”
“别急!这回文宣小兄弟救了你的场。下回不一定还能碰着。这厕所迟扫也是要扫的。”周边一众士子仍旧凑着热闹,没有离去之意。
“在下鲍叔牙!”青衣士子合手自荐。
“在下……”众士子纷纷上前自荐。
文姜一时有点恍神,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紧张!”管仲柔声地说:“召忽,鲍兄都会在你身边的。”
文姜闪亮的眼睛望向管仲。他温柔而内敛的声音触发的安全感让她平静了下来。这是第一次来到一个全是男人的世界,又脱离了父兄的保护。原来,她这个男人世界的小绵羊,还是会有许多护花使者的。
文姜如释重负地露出娇美舒心的笑容。而这皓齿朱唇的巧笑温柔地落在了管仲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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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初次相见,文姜的才华,就让管仲刮目相看。为了表现女主角的才华,所以她的辩词用了先秦的古文风。这种文风,很有气势,最适合辩论。因为,光是小聪明,有新观点,还不足以表现文姜的才华。能用这种优雅文风说话,才更显得出才华。在先秦那个时代,文风、谈吐,是非常被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