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又仔细的打量着她,发现没什么不妥,这才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好,你要是出事的话,就没人带着大家伙儿找真相了。”
唐十七一愣,她如今可是一方县令,可不是躲在闺房中哭啼几声,就会有人挡在她身前,替她分忧了。
她如今才是挡在他人身前之人。
不论那人,亲疏远近。
“卫七,你说得对。”唐十七重新振作起来,她道:“去前厅等着,算算时辰,他们也应该快回来了。”
卫安来时满心疑惑,去时,一个未解,被唐十七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听到捕役们就快回来,登时便来了劲儿。
唐十七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她如今就是走在刀刃上,若有人存心接近,别说找到兄长,再替他查清真相了,自己也会陷入险地,再想做什么已是来不及。
可若对方当真是好意,更不能过于交心接近了,那样会害死对方的。毕竟卫安的背后,还有一个长史。
至于衙门里的人,本就是一体的,无所谓交心与否,只要她不让这些人接触与兄长有关的事,便不会引起背后之人的疑心,从而对他们下毒手。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唐十七心下幽幽一叹。
虽然她也很想自己去寻兄长,可是没有什么比站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更能引人注目,如此一来,家中的人手越发隐蔽,也能有更多的时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前厅,外出的人一个没回。
“卫七,你去善堂里瞧瞧,狗蛋他们做得怎么样,邓七教过他们一些‘功夫’,别让他们假公济私的伤了人。”唐十七今日还未去过善堂,虽有邓七震慑,可眼下人不在,就怕他们仗着帮衙门做事,胆子大了起来。
卫安闻言,立刻道:“我现在就去!”
唐十七点头,见他离开之后,便独自去了卷宗室,眼下案子没有进展,先理一下旧案,再查阅一下,早已熟记在心的凤阳县资料,或许能豁然开朗。
专注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