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莫恩的……它是这么脆的东西吗?不,也可能是失去了某种看不见的连接,于是它不再鲜活。这种连接是莫恩主动切断的,还是殷社的人能够做到?
梧惠不受控制地去想这些她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别紧张,放轻松一点。”九爷安抚她,“除了视我们的安保规矩于无物之外,您不曾做过什么有损殷社利益的事。如此,您不必担惊受怕的。”
总感觉是另一种形式的威胁。梧惠希望他们足够讲道理,但这道理不能仅是他们的道理。
“既然你‘冒死’来到这里,一定有必须造访的理由。比起那个垂死挣扎的虫,我对你的动机更感兴趣。请吧。”
九爷做了请的手势。梧惠干巴巴地张开嘴,不受控制地说:
“我想……我想知道,在我住院期间,殷社的人是否有到中心医院来过我的病房。”
她就这么直直说出来了,连梧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九爷停下手里的动作,与曲罗生对视一眼。仅这片刻的眼神交流,曲罗生便回答:
“是。我应该留下了讯息。”
“我为我们的不请自来道歉。但你要相信,我们不会加害于你。至少过去从未有过。因为……你很重要。”
梧惠想问为什么,但这样一来,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她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滑稽的样子像是落水的幼犬生疏地甩着身上的水渍,九爷忍不住笑了。
“不——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在梦里梦到的内容,还有,关于我如何醒来,这一切都和你们有关吗?”
“你会来,完全在我们的预料之中,那时我就请小曲为你的心里留下一枚种子。当然,不是在梦里——而是那朵玫瑰。你看到它,便收到了我的暗示。你如约而来,我很开心。”
看着她玫瑰似的笑靥,梧惠满目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