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得没有妻小家眷,索性便直接在府衙一间空房住下,以便每日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政务,可上任当晚,周自得还未睡下,便听见了那响彻半个城的惨叫。
周自得大惊失色,猛的跳下床,心中大骇:
“大半夜的,如此喧闹,难道是走水了?”
急急慌慌穿好衣
服,周自得跑到了府衙门口。
“梆梆邦……”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看门老吏不耐烦的道:
“短命的瘟生!大半夜跑来报你妈的案?滚回去,莫吵了老爷休息,天亮了再来……”
周自得听得这老吏一口一个“老爷我”,心中不禁暗暗有些不愉,不过他还是沉声道:
“开门,是我,周自得。”
“啊,周、周自……周大人?”屋内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随后吱呀一声,们开了一条缝,老吏探出头来:
“爷,半夜不睡觉,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靠码头那边的半城仍是喧闹不已,惨叫与殴打声不绝于耳,可这看门老吏却丝毫不觉得惊诧,周自得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我刚刚上任,水土不服,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他冲老吏道:
“你没听见外面的声音?”
“外面的声音?”老吏一愣,随后笑道:
“哈,天天都这样嘛,早习惯啦,到得天快亮的时候就会静下来啦。”
周自得皱眉道:
“天天这样?这是什么声音?为何如此不堪,又是女人孩子的惨叫,还有汉子的呼喝,还有鞭子和大车的声音?”
老吏一笑:
“自然是……不对,爷,您不知道?”
周自得有些恼怒:
“我若是知道还来问你?”
老吏瞪大眼睛:
“爷,您今天到府衙的时候,汤师爷没带您去拜码头么?”
再次听到“拜码头”,周自得不由得起疑,他顺着老吏的话道:
“
拜谁的码头?”
谁知老吏听见这话,立刻手一抬,嘭的关上了门,门内传来声音:
“爷,对不住您,您回去睡吧,小人还想多活些日子,不敢和您说了……”
见一个看门老吏,竟把自己反锁在门外,周自得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门上:
“你反了!”
可那门甚是坚硬,周自得一介文人,又哪里踢得开?听得府衙外的喧闹仍在持续,而看门老吏又对自己不理不睬,周自得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力,他抱着脑袋,蹲了下来,口中喃喃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知府么?怎么会……”
可沮丧没有持续多久,周自得心思一动,便又站了起来,他走到看门老吏处,高声道:
“你身为武陵郡胥吏,负责看守府衙大门,今日我向你问话,你避而不谈,忤逆上官,是何用意?”
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复。
周自得再把声音提高:
“陈财!我明日就削了你的官身!贬为庶民!照你和汤师爷所说,武陵郡的地头蛇或许不怕我,可我要收拾你这小小的无品胥吏,我就不信他们会为了你来和我交恶……”
“吱呀——”门又开了一条缝,老吏陈财露出一只眼睛朝外打量,却看见了周大人的鞋底。
“嘭!”周自得为这一脚蓄势多时,嘭的一下便踢开了门吏小屋的门,陈财被大力撞击,哎哟一声跌倒在地,周自得走入房中,点亮烛火,却被眼前一幕吓了一
跳——
小吏这三四丈见方的简陋小屋里,除了一张床便别无他物,而此时,床上竟躺着两个全身赤裸的少女,两个少女被五花大绑吊了起来,堵住了嘴,身上不少的鞭痕和蜡油。
周自得脑中一片空白,再转过头来,只见老吏陈财躺在地上,亦是全身赤裸,正捂着裆部不断的哼唧。
周自得望着眼前一幕,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值守夜班的门吏,竟在这班房职中行那苟且之事,而且眼前这两个少女满脸泪痕,身上也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有此可见这个看似憨厚的老吏心中的变态……
周自得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柄短刀,这是从京城出发前,一位身为武将的好友送给自己的一把荒狼贵族短刀,刀柄由整块牛骨雕成,据说可以辟邪亨运,自己当作纪念品带在身边,想不到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如此深夜,这陈财陡然被自己撞见如此见不得人的事,若是狗急跳墙,自己又无护卫在身……
周自得拿匕首遥指老吏陈财,厉声道:
“不准动!”
谁知陈财半点不敢反抗,连连磕头求饶:
“爷啊,您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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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得质问道:
“这两个姑娘哪里来的?”
陈财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