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叹息一声,向郡王妃施礼告辞。
路上,刘夫人还对丫鬟说,“靖安侯府当家人真是糊涂的,把那刁蛮不知礼数的当宝,就这一个聪慧清明的当草,也不知怎么想的。”
丫鬟道:“这还不明摆的吗?是草还是宝,不取决好的差的,得看是谁生的。谁家不是捧着亲生孩儿的?”
“那也没几个如此磋磨隔房子女的,叫人费解。侯夫人也还罢了,老夫人就让人猜不透,好像六小姐不是侯府亲生血脉似的。”
忽地,刘夫人就愣了一下,一些往事浮现心头。
丫鬟唤了两声,刘夫人回过神来,随口说道:“好些时日没找郑老夫人说说话了,你回去拿个拜帖,说我过两日到访。”
孙太医又来到靖安侯府,给凤轻轻把了脉。
“六小姐这脉象虽然仍旧不好,尚幸也没怎么坏,而且原先滞涩的地方有了些松动迹象。”
春草急急道:“可是小姐吐血了!”
孙太医道:“她吐的是淤血,问题不大,前几天是否吐过一回?”
春草胡乱点头,“要吃药吗?”
“她这个状况,也不是吃药能解决的,但若肯坚持个一年半载,寒症倒是能去大半。”
春草顿时忧愁的要命,她的小姐,终究要沦为药罐子吗?
凤轻轻道:“是药三分毒,不用了。”
“要的。”春草含泪看着她,抓住她冰凉的手,“要的小姐,你的手好凉,奴婢害怕。”
从她醒过来,春草就特别关注她的手,但她凉的又岂止是手?
“不用吃药。”
无疾说着,慢腾腾的将琴收起来,“慧慈大师就快来了,届时你可找他看一看。如果他都没办法,在这世上,就没别人能治了。”
孙太医很是激动,“慧慈大师要来了吗?天那,太意外了,还以为他那么大年纪,已经……老夫要回去了,老夫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他老人家。”
郡王妃探究的望着凤轻轻,“想不到,多年前你就与慧慈大师结了缘,还是他救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