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装红豆汤给他,“水洗的豆沙,花了我不少功夫。”
肃宁不接,宁安又道,“加了糖。”她坐到他身边,偏头亲了他一口,“想想都没你孩子气。”
肃宁笑着揽了揽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早些休息。”他扫过小女儿,小女儿拿着年糕,拖拽的长长的,沾得到处都是。“你好几日没陪我了。”
“哪有。”宁安面上一热,推开了他。“我不是每日都陪你。”
肃宁伸手一指想想,“中间隔着一个她,算什么陪。”以前她每夜都抱着他,枕着他肩膀、胸膛睡,这几日都是抱着这小东西,弄的他肩膀、胸膛空空,百般不习惯,辗转难眠,每夜对着白嫩嫩的妻子看得到吃不到。
夫妻两人有其他打算,晚饭时便没多说话,吃完饭后,一个去浴堂泡汤药,沐浴,一个抱着小女儿哄她睡觉。
想想睁着一双眼看着他,“爹爹,我不困。”
肃宁将按在肩上,“不困也要睡,快睡。”
哄睡了想想,肃宁去浴堂找宁安,朦胧的白雾中但见一团沃雪似的影子,约是累了,枕着手臂,趴在池边歇息,一头乌黑地长发松垮垮盘在发顶。
肃宁屏退伺候的人,退了衣衫,悄悄地下了水。游到她身后才又缓缓冒出头来。自从宁安第一次出月子,两人在温泉水中欢好过后,他便下令在天下各处别院、行宫大兴土木,挖温泉,建浴堂。为她泡药浴洗澡方便,也为自己欣赏把玩她在水中别有滋味的曼妙身体。
到了她身后,肃宁猛然起身,“哗啦”水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宁安,她浑身一震,下意识圈住自己,既惊恐又茫然。
待看清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气恼,“你又吓我!”她撩起一把水,向他泼去。
肃宁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水,也不气恼,伸手将她圆滚滚、雪呼呼,肉感满满的身体拥入怀中。
宁安的手掌放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两人近在咫尺,声息相闻。宁安看着他的脸,他脸上的湿癣已经退了不少,留下浅浅的痕迹。她指尖凝于虚空,半响才轻轻抚上。“还痒吗?”想想哭闹,她确实没顾上他,也在心底觉得,他不似想想姑娘家,便是抓了挠了,留下疤痕也无妨。甚至暗暗窃想,若是脸上留了疤也好,省的不知何处招惹了一个有一个小姑娘。这么凶的一张脸,这么狠的一个人,也不知怎么就这么招人。
小主,
肃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柔情塞满胸臆,“不痒了。”
宁安与他额头贴着额头,春雨不停,晚间湿冷,虽浸在水池里,脸颊却没什么温度。她贴着他,从他身上获得热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