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早已心如槁木,又何必强要我留在宫家?对谁都无益。”温鸣谦叹息道。
“你恨我?想用这样的法子来报复我?”宫诩偏执地质问道,“我已经向你认错,你的清白也已经洗刷清楚。长安又是这样的争气,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我不恨你,”温鸣谦望向宫诩,“我只是早就对你死了心而已。已死之心如何还能复活?有些事注定强求不来的。”
“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宫诩的神色忽然一下子灰败下来,他甚至没有力气再质问温鸣谦,“我想要弥补你都不可以吗?”
“不需要弥补,我只觉得走到这一步我们早已两清了。”温鸣谦不愿口出恶言,不是畏惧,而是觉得没有再纠葛下去的必要,“你想和我重修旧好,也不过是为了有一段美满姻缘,可纵使破镜重圆,裂痕犹在。但只要你善待后来人,就可从别处寻得圆满,又何必一定要抱残守缺?彼此折磨。”
“呵呵,折磨,原来你和我在一起已经成了折磨。”宫诩狠狠抹了一把脸,“温鸣谦,你藏得真深啊!可是不管你藏得怎么深,你都还是那个你,倔强死性,不肯回头!”
“是啊!你既深知这一点就该明白,已覆之水不可再收。你不过是不甘心而已,可是再不甘心,也终究于事无补。”温鸣谦知道,宫诩不是不明白二人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和离由自己提出,不甘心以分道扬镳收场,不甘心正得意之时,有不如意之事发生。
说到底,宫诩是个太自私的人。
七年前她也曾有过深深的不甘,可是七年的光阴让她明白,不甘只能让自己倍加痛苦。
只有放下向前走,才是真正的解脱。
“温鸣谦,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就是因为你当初受了委屈?可是我也被蒙在鼓里呀!”宫诩依旧执迷不悟,“宋秀莲伤得最深的人是我,我也被她害得与妻子离心离德,与亲生骨肉七年不见!
你以为我不痛苦吗?如果我当初明知你是冤枉的还赶你走,你如今怨我恨我,想要和离,我二话不说!这些日子我极力向你示好,想要挽回弥补,你都视若无睹,你不觉得这对我也是万般不公吗?!”宫诩说到后来几乎是咆哮了。
“我本不想再说之前的那些恩怨对错,可既然你执着于此,那我也不介意翻翻旧事。”温鸣谦看得出他不愿善罢甘休,非要撕破了脸才行,“你被宋氏蒙蔽,那是因为你认人不清。仅凭着那一面之言,你就认定了我毒害庶子,既不许我申辩,也不许报官。
在那时你心中何曾有过夫妻恩义?!你宠妾灭妻,罔顾老太爷临终遗言,让我们母子二人在苦寒之地煎熬七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