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是谁,伤的有多深了。”云英不露声色地说,“若是父母,于我有养育之恩,便是伤我,我也能忍得。
除此外,于我有大恩者,纵然伤我,我只当是还他的恩德,还完为止也就是了。
若是兄弟手足,念在血浓于水的份上,我也能忍让七分。只是若他不将我视为手足,那这缘分也便断了。名为兄弟姐妹,其实也与两世旁人无异。
至于其他,全都凭各自的良心。两好合一好,情份都是慢慢修来的。”
“那夫妻之间呢?”宫诩问。
“夫妻自然是天定的缘分,两个原本并无关联的人却成了天底下最亲近的一对,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又说少年夫妻老来伴。
我虽然没读过几年书,可也知道一句话,这世上至亲至远的就是夫妻了。若心在一处,便是刀山火海也能相伴。若是生出嫌隙,睡在一张床上也还是各怀心腹事。
倘若一方伤了另一方,伤得深了,想要和好如初又谈何容易呢?”
“真的不能和好如初吗?尽力弥补也不成吗?”宫诩不甘心。
“刀伤药虽好,还不如不受伤。”云英低着头不看宫诩,“说是和好如初,也不过是受了委屈的人继续受委屈罢了。”
宫诩被说中了痛处不再往下问,一个人闷闷地倒在枕头上,朝里睡去了。
其实不用问云英,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一直以来不愿去深思罢了。
之前的温鸣谦待他没有半分遮掩,可他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