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听小厮说宫诩去了温鸣谦的院子,忙朝这头赶了过来,一进院就瞧见众人把宫诩湿淋淋地从池子里拉了上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云英连忙上前。
宫诩哪顾得上回答她的话?吸着气道:“你们都轻着些,我的右脚不敢着地,怕是扭伤了。”
众人拿着灯笼过来,将他的裤脚揭起,一时间倒看不出来什么,只有他自己觉着疼得要命。
“快快快!拿着春凳来,把老爷抬到我屋子里去。”云英吩咐人道,“再去请个大夫来。”
一番忙乱过后,宫诩被抬进了云英的屋子,云英给他擦拭干净又换了衣裳。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宫诩的脚腕已经肿得比小腿都粗了。
“还好还好,没伤到骨头,”大夫仔细查看过了说,“不过到底是扭伤了筋,也得好生休养一些日子才行。这脚上的伤千万要当心,它承托着全身,最不好养了,弄不好就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儿。”
说完又开了方子,留下了外用的跌打药。
云英开了柜子,给大夫拿了诊金,又命人送其回去。
此时已经到了半夜,温鸣谦那头只打发张妈来瞧瞧,说了两句过场话。
宫诩此时心比腿还要难受,他明白温鸣谦的心是真的冷了,自己伤他伤得太深,又怎么能一时之间就让她回转呢?
“老爷,你好歹睡一会儿吧。”云英柔声说,“睡上一觉,疼也能减轻些。”
“云英,倘若有人伤了你,你可还会原谅?”宫诩睡不着,拿话试探云英。实则他是把云英当成了温鸣谦的替身,因为他知道如果问温鸣谦是得不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