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谦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只有脑袋是重的。
她已经许多年没生这么重的病了,上一次病得这样重还是小时候。
随后张妈就带了人端了面汤进来:“姑娘三天水米没打牙了,这可使不得。如今天气太热,一味用补的东西反倒伤身。还是这面汤最好,且缓缓地喝上半碗,若是有胃口就再吃些点心。”
温鸣谦喝了半碗面汤,头上微微沁出汗来。到底是虚弱,只想躺着。
此时韦氏也服侍完老太太吃了早饭,到温鸣谦这里来,见她醒了十分高兴。
“阿弥陀佛,你可算是醒了,把我们都给吓坏了。老太太还惦记着问呢。我又怕她知道实情太过担心,只好遮掩着。”韦氏一边念佛一边说。
“嫂子,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我都听张妈他们说了,多亏你帮我料理着这院子里的事情。”温鸣谦很感激。
说实话,在这个家里让她最感觉到温暖的永远都不是宫诩。
“一家人客气什么?况且我也不过是到这儿来点点卯。所有的事情你手底下的人都料理得周周全全,又哪里用得着我操心了。”韦氏说,“怪道人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呢。”
又说:“可有胃口没有?想吃什么?便是咱们家里一时做不来的,我就打发人到外头买去。”
“大太太真是把我们夫人当成亲妹子一样疼,”桑珥自从进了这府里,是当真觉得韦氏个难得的好人,“叫我们看得直眼热。”
“傻丫头,我不疼你们夫人疼谁去?左右我们两个在一个家里头,可不就像亲姐妹一般。”韦氏说,“不当娘的不懂你们夫人的这颗心,这孩子不见了不就等于摘了当娘的心肝去?
鸣谦是个能忍的,但凡换了别人,当场就得死过去。她那是硬撑着,等长安一回来,可就受不住了。”
“那些人都抓住了吗?”温鸣谦很关心这个。
“都抓住了,那个邵四、马大光,还有两个跑了的哑巴,也都抓回来了。”韦氏说,“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们受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