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谦到第三天清晨才总算把眼睛睁开。
桑珥和宫长安两人一左一右趴在她的床边,都睡着了。
一缕晨光照进来,宫长安耳朵上的绒毛被照得清清楚楚,让温鸣谦记起他刚出生时的样子,不禁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
宫长安一下就醒了,看到温鸣谦正望着自己,不由得惊喜万分:“母亲,你总算醒了,可吓死我了。”
“我睡了多久?”温鸣谦的嗓子哑得厉害。
“睡了三天了,我都快要担心死了。”宫长安说到后来已经哽咽。
“阿娘,你醒了!”桑珥也醒了,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都瘦了。”温鸣谦看着两个孩子满眼的心疼,“这几天一定没好生吃饭和睡觉,回头要好好补上。”
宫长安伸手摸了摸温鸣谦的额头,这个动作在温鸣谦昏睡的时候,他不知做了几百次。
“太好了,已经不热了。”宫长安更加放心,“太医的手段真是不一般。”
“冯家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吧?”温鸣谦问。
“我回来的那天他们就知道了,义兄和他们家小夫人还特意来过,只是那时母亲已经病了。”宫长安说,“您病着的这几天,他们家每日都打发人来问候两次,送了许多的东西。
也不光他们府上,还有好几家,知道母亲病了,也都派了人来探问。”
温鸣谦知道这都是人情,等自己身体养好些,自然是要一一答谢的。
“阿娘,快喝口茶润润嗓子。”宫长安在温鸣谦身后又垫了个枕头,桑珥则捧过一杯适口的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