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典不吭声了。
当初景牧之天降奉天可是一件奇闻,年轻的景司令不仅仅将董善布局多年的势力打散,并且还收为己用,死心塌地的跟随他至今。
更令人迷惑的是,在如此前提之下,景牧之竟能同丢了地盘又损失人马的董善称兄道弟,英雄煮酒,两地之间还时不常的有商务往来。
平心而论,这样有手段的人,别说他黑省商务部,就是国民政府商务局都未必搞得定。
杨时安叹了口气,陈绍典不是个坏人,楼帅不用他也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只因这人目光短浅,格局不大,总是注重眼前的利益而忽视长远发展,说到底,还是担不起大任罢了。
拍了拍陈绍典的肩膀,又嘱咐了他几句凡事多思考,莫要一味的钻牛角尖。
该说的话说到,往后就全凭他个人造化了。
——
合作达成,协议签完,毕竟是合作伙伴,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沈啸楼安排了一桌宴席,专门宴请景牧之和奉天商务部长。
是庆祝,也算送行,没什么事,吃完饭就赶紧回去吧。
奉天商务部长受宠若惊,举起酒杯,正要起身给沈啸楼敬酒。
沈啸楼抬手往下一压,二字精附体。
“不必。”
白灵筠咳了一声,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他的脚。
太冷淡了司令,咱还得薅他们五年羊毛呢,合该对羊客气些。
于是,沈啸楼顺势往下接了两个字。
“……客气。”
不必,客气。
四个字,分两口气说……
行吧,他开心就好。
好在景牧之不是个冷场选手,沈啸楼不爱说话,他就找白灵筠说,他算是看出来了,在沈啸楼他们家,这位白少爷才是掌握财政大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