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长久的不断投资,最后还有可能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倒不如趁好时机赚上一笔早早收手。
陆续有人悟出了个中深意,脸上的表情渐渐和缓,微笑也变得更加灿烂。
领悟不明白的,比如黑省商务部部长陈绍典,全程眉头紧皱,脸色难看。
回去的路上,更是借汇报工作事由挤进杨时安的车里,絮絮叨叨表达起自己的不理解和不满意。
“杨省长,重启二厂,我们黑省投入这么多,在下实在无法理解限期合作五年的做法,这不是白白给他人做嫁衣吗?”
兵工厂也好,造纸厂也罢,不管做什么生意,回报的最佳阶段就是第三到五年,规模扩张完成,技术基本成型,前期浮动的各项指标也逐步趋于稳定,大好的资金回笼阶段却要拱手让人?
不会谈,他可以不谈,瞎搅什么浑水呢?
至于陈绍典不满意的,则是他明明担任商务部部长一职,理应负责黑省各项商务洽谈合作事宜,可今日的会议主持人竟然是财务局的盛代儒,这不是当众打他脸呢吗?
杨时安笑眯眯的安抚陈绍典,“哎呀,陈部长,东四盟向来团结友爱一家亲,谁多谁少何必分那么清楚呢,不都是为了咱们整个东四盟的未来发展嘛。”
陈绍典握住杨时安的手,情绪略显激动。
“杨省长,楼帅带兵打仗是一等一的厉害,可于商务洽谈上,经验始终没有您老道,免不了一时不察被人蒙蔽,致使抉择失误,您是咱们商务部出去的元老,关键时刻,为了楼帅,为了黑省,须得掌舵把关,拉楼帅一把啊,您放心,只要您一句话,咱们整个商务部都是您的有力后盾。”
杨时安嘴角抽了抽,方案是白少爷写的,他搁这含沙射影楼帅被白少爷蒙蔽呢?
这还不算完,竟敢挑拨他与楼帅搞对立?他是觉得人间无趣,想去地狱体验一下生活吗?
抽回手,杨时安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绍典啊,既然你这么说了,看在咱们老商务部的情分上,我就大言不惭的说上几句。”
陈绍典眼中喜色立现。
“您说。”
杨时安两手交叉置于腹部,没做任何铺垫,直指核心。
“今日若是你我主谈,可会在景牧之手中谈下兵工厂七成、造纸厂八成的利吗?”
陈绍典心虚但嘴硬。
“也、也未尝不可一试……”
杨时安瞥了他一眼,耐着性子又说:“董善在奉天布局十年,结果呢,新军一进驻,景牧之从天而降,你觉得这位景司令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