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祭什么旗都可以吗?”估计是觉得反正已经开口问了,臧小蕊索性接过话头。
“你觉得呢?”小侯瞥了她一眼,语带讥诮地反问,“神途井虽然离饕餮井近,但周围有人看守,并不是最合适的入口,我之所以选它就是看中了打开它只需要祭眼旗,这是唯一一种不会要人命的黄泉旗。”
“眼旗……”在场的人终于松了口气,也有人下意识捂了捂眼睛,等反应过来又赶紧放下,是生怕最后会选到自己,哪怕不要人命,被活活挖去眼睛那也是很要命的。
“喂,你还没说怎么祭旗呢!”沈君航不死心地追问,“我们的身体又没有被疒化,就这么祭旗有用吗?”
“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什么准备都没有?在下来之前我服用了大量的地血参,这里疒气这么重,我体内早就积聚起了大量的疒气,这便是祭旗能成功的前提。”
小侯冷着脸走到镶有三脸九眼面具的石门前,我们也赶紧跟了过去。
他盯着门上的眼睛看了几秒,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戳再一抠,一团模糊的血肉被他挖了出来,他按捺住喉咙里的呻吟将它塞进其中一个凹槽,沾满鲜血的手因为剧痛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他出手如此果决,我们在一边都看傻了。
然而很快他自己也愣了愣,睁大剩下的那只眼睛,试图从门上观察出来什么,可上面什么变化也没有。
“怎么会激活不了……”他一张脸只剩下惨白。
“你在这里服下地血参,汲取的都是这里的疒气,问题是这口井能直接连通‘黄泉’,门上的机关长期暴露在它涌出来的疒气里,早就免疫了,不然你以为上一拨来这里的人为什么要先将你哥哥的身体疒化?”
西爷不愧是这方面的行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但下一秒他回头看着我,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容,眼中既有讨好又有威胁:“陈先生,这事还得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