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惊疑难定,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岭飞。”
我下意识回过头,却看到一张既熟悉又莫名有些陌生的脸——
她圆圆的脸颊已经完全消瘦下来,反显出几分英气;原本总是挂着纯真笑意的嘴唇紧紧抿着,显得有些倔强;一双眼睛也早已不似初见时那般满是天真浪漫,而是炽热得像一团火;唯有头上的发髻一丝不苟地挽着,仍是我们分别时的摸样。
“阿婵?”我有些不敢置信,倒不是惊讶于她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里离绥城这么近,她又是做导游的,在这里遇见她也正常——而是她的变化真的太大了,仿佛一个小小的花骨朵突然之间就长大了、绽放了甚至已经开始枯萎。
“真的是你……”她一下扑进我怀里,不管是声音还是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正无措,又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起,没一会儿有人往这边探了探头:“阿婵,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我们一下打了照面,她愣了愣,脱口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等回过神,她看看我又看看姜婵,干巴巴一笑,挤出一句话:“阿婵,你说的丈夫不会就是他吧?”
姜婵涨红了脸,连忙从我怀抱里挣脱出来,先是介绍了一下缪正柔:“她是我昨天在飞云观认识的朋友,小柔,我和她一见如故很谈得来。”
旋即她看了看我和她:“不过好像你们也认识?”
这让我怎么解释,干脆拣能说的将两边的事情分别这么一说,她俩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渐渐变得古怪。
我只觉得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不过缪正柔的出现倒是让我想到一种可能,我试探问道:“正柔,你来飞云观也是为了参加十五的祈福会吗?”
她点点头,指了指殿里:“我陪我奶奶来的,她帮我过世的小叔叔在飞云观立了牌位,每年祈福会都会过来。往年都是姑姑跑这一趟,今年她先是做了外婆,前段时间又当了奶奶,实在抽不出空,就让我来陪陪奶奶。”
我心道果然,但仍需确认一下:“你小叔叔是不是叫缪问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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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挑眉瞄了瞄我,但还是点了点头,“对,他叫缪问柏,我爸叫缪问松,他俩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