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追问:“那他是怎么过世的?”
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只是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就是03号档案的主人,我就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看看能不能推测出我和他的共同点——直觉告诉,这对我一定很重要,不然对方也不会费尽心思去收集、整理这些资料。
也许是我的焦灼感染了她,缪正柔看了看我,最终答道:“我也不知道,听我奶奶说,他一出生就死了,所以她才会在飞云观帮他立个牌位,他的名字还有我爸的名字都是我爷爷去世前取的。”
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
我大感意外,正要细问,她却有所察觉,抢先一步发问:“不是,你好端端的干嘛一直问我叔叔的事?”
想起来她又柳眉一竖,压低了声音问我:“还有,你怎么也跑到这飞云观来了,难不成这里也藏了什么东西,是你一定要拿到手的?”
姜婵知道的比她多,缪正柔一问,她也问道:“你还在找龙脊凤心盘残片吗?游老伯呢,这次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一提起游典,我心里就有些闷,同时她的话也提醒了我,她和缪正柔都是局外人,眼下飞云观危机重重,我断不能再将她们牵扯进来。
“他已经过世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帮他也立个牌位。”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还有我爱人的,我曾答应她,爱她一辈子此生不渝,哪怕她永远地离开了我,这一点也绝不会变。”
我提及余昧,自是不希望任何人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虽然这么说显得我有点自作多情。
两人的反应如出一辙,是既诧异又无措,想说点什么,最后却谁也没有开口。
我们就这么相顾无言地站了许久,缪正柔这才想起来什么,慌忙道:“要立牌位得去找张道长,我奶奶和他正在茶室叙旧,我让她老人家帮你引荐引荐?”
我下意识想拒绝,现在去找张光尘那不是自讨没趣吗?但我转念一想,我们在人地盘上行事,总不能真按郁典说的硬来,要是能借着缪正柔奶奶的关系打消掉他的疑虑,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更何况我也很想见见缪正柔的奶奶,既然对方将线索指向缪问柏,不管他的死到底有何隐情,作为母亲她一定知道一些情况。
至于牌位,立不立都没所谓,反正只是个托辞……我心想,人死如灯灭,要是真能让他们重新活过来,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去做,可惜它不能,那弄这些除了慰藉活人还能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