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因为我思考着它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睡醒,井边已然挂起了第三张黄泉旗。
而正是这三张旗让原本冷寂的营地恢复了一点活力,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众人理论纷纷,都在猜测下一个倒霉鬼会是谁。
“雷子是第一个,和他住同一个帐篷的老黎是第二个,昨天晚上是钟二,今天该轮到谁,不是很明显了吗?”有人琢磨出了一点规律。
大家的目光都心有灵犀地投向不远处的那顶帐篷,突然它的门帘一掀,钟禄红着眼睛钻了出来:“亏我平日里都叫你们一声哥,现在我二哥死了,你们还要咒我死,巴不得我们钟家断子绝孙是吧?!”
他一改之前和顺的态度,恶狠狠地将目光扫向我们:“我不会死的,就是你们各个见了阎王,我也会活得好好的,不信走着瞧!”
说着,他又钻回了帐篷。
众人哑然,说实话三人的尸体还在井边挂着,谁都会有点兔死狐悲的情绪,一来大家认为钟禄是下一个只是猜测,更何况这黄泉旗不是只需要再做一张而是四张,最后肯定还有人要倒霉。
只有之前说话那人切了一声,扯着嗓子道:“你说不会你就不会,当自己是小说主角啊?我劝你还是赶紧托个人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不然你那寡婆老娘迟早饿死在家里!”
“这家伙嘴也真够损的。”叙哥儿照例点评了一句。
结果到晚上吃完饭回帐篷,他自己倒嘀咕上了:“我也觉得那姓钟的小子要倒大霉了,刚刚我往他帐篷里瞄了一眼,他在里面神经兮兮的,那脸白的哟都比得上他哥的人皮了,怕是吓得够呛!”
他啧啧道:“心里太害怕会不会滋生疒气咱先不说,就他这状态,别最后没被血藻盯上,自己先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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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爷立马给了他一拐杖:“别叽里咕噜地瞎管闲事,我告诉你,我跟瞎子打小就跟着祖师爷干咱们这一行,能安安稳稳活到七十岁,除了那点看家的本事就全凭四个字——关我屁事!”
“得得得,算我多嘴。”他笑嘻嘻地撞了撞我肩膀,“还不是因为雱儿哥有本事,让我们能安安心心地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