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是他啊。”一旁在看文章的沈铭轩也抬起了头,“我记得是和我同一年科考的学子,名气学问都极佳,就是运气不太好。”
“怎么说?”张生抬眼看了过去,眼中满是疑惑。
沈铭轩组织了一番语言,才慢慢道来:“这齐修远出自西北齐家,不过并非是主脉之人,而是一支小的不能再小的旁系,祖上也没出过什么有名气或者为官之人,小时候就随着父辈到沙洲生活。
听说在他不过及冠之年时,当时的一位大儒去沙洲拜访好友,齐修远听了就想去拜访那位大儒。
只是大儒名气太大,想拜访他的人数不胜数,而齐修远当时只是个无名小卒又无背景靠山,自是连门都进不去。
齐修远便每日等在大儒门前,一连等了将近一个月,算得上极其有诚心了。
沙洲城人对他此举议论纷纷,直到传到大儒耳中他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他一时好奇便叫仆从把人喊了进来,问他是否有难事需要自己帮忙。
没想到齐修远却十分恭敬地告诉大儒,他在读书时遇到了不少疑惑之处,却苦于无人解惑,只是前来请教大儒。
大儒惊讶之后便为他一一解惑,发现这人机灵敏捷,天赋不错,便收了齐修远作自己的门生。
离开时还送了不少家中藏书给他,与友人交谈时也时常称赞齐修远,齐修远由此名声大噪。
正当他一路顺畅地走到会试时,却传来父亲离世的消息,而后便回沙洲守孝去了。”
宋群青认真听着这位齐修远的介绍,听完后才问道:“去年陛下登基开恩科,今年亦是守丧期满之时,却不曾听到此人姓名。”
他当时科举时也要守孝,却恰巧遇上成瑞帝登基开恩科,这才能在去年成功进入朝堂。
沈铭轩摇了摇头:“我与他并不熟识,不知道为何都没见着他。”
“那他投来这份文章,难道是想重振声名,好助力明年会考?”宋群青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白纸。
张生笑道:“定是如此,看来我们当中又要多一名同道之人了。”
他刚刚也看过这位齐修远的文章,笔锋如锋利刀刃,直击此次斗争的核心,剖析得入木三分,无疑是一篇绝佳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