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儒生又跳了一个出来:“有法无德,民犹傀儡,教化无功,仁义不通。”
这是在说不讲道德,百姓就会如行尸走肉,不受教化。
“人存政举,人亡政息,焉有万世之圣人。法在德前,去智而有明,去贤而有功,去勇而有强。”
炎犀的意思则是指依靠人治往往会出现人在的时候政策得以实施,人不在了就改弦更辙。
但如果以法治国就不一样了,不用智慧就可以明察,不显贤能可以成就大业,不逞勇武却依然强大。
儒生接着辩:“德盛者威广,力盛者骄众。明君之为政,尊贤以崇德,举善以劝民,则四方之内,孰敢不化。
以正德临民,犹树表望影,不令而行。以峻法惧民,则道路以目,民怨沸腾。”
炎犀立即跟上:“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
明主慎法制,言不中法者不听也,行不中法者不高也,事不中法者不为也。
法立,有犯而必施;令出,唯行而不返。
家有常业,虽饥不饿;国有常法,虽危不亡。”
这就是说法律是所有社会行为的准则规范,法度是维护公共利益的柱石,是治国的根本。
一个国家若有恒定的法律,即使遇到危难也不致灭亡。
......
总之,炎犀舌战群儒,你来我往,辩了大半天。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这也在炎犀意料之中。
儒法之辩从来就没有尽头,之所以儒家学说支撑位面二千年统治,是上位者的选择。
事实上,统治者通常采用的是外儒内法的路子。
士大夫被要求拥有高尚的道德和美好的品德,成为完人。
统治者对百姓又十分残忍,历史上从不存在真正的体恤民情。
君王的喜好即为法,这分明就是法家的观点。
儒学用来约束臣民,峻法用在政敌和百姓身上,唯独对自己没有要求。
这是大部分统治者的状态。
所以这次的辩论炎犀的目的不是要赢,而是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