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也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再回神已经牢牢被江鹫的膝盖压在船上,就要开口大叫:“杀人……”
“嗤!”尖锐的箭一下就捅穿了他的喉咙。船夫难以置信地睁着眼,喉咙冒血,头却歪到了一边。
江鹫怕他死不了,对着心脏又是一下,之后才一脚将船夫踹下了船;
随后他又把自己的包裹放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将当包裹的那块儿布浸在水里洗了洗,擦干净血迹。
之后,他伸手去细细摸索座位,终于在某处按到了一个暗格,座位弹开,露出了里边的空间——
里边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刀,还有一柄短剑。其中一把还带着血迹,另一把没开刃;还有一把匕首,一大袋子钱,掂几下还挺有分量,想必不少。
不义之财。
刚才江鹫看到那船舱里脱落的暗黑色油漆一样的东西,其实是干涸的血。
早就有船夫把人带到江面上杀人夺财,要是觉得不好惹就把船停靠到和他接头的人那儿,让他们下手。
江上杀人是最不好查的,唐朝可没有监控,杀了人往江里一推,如果没有目击证人这人就算是失踪了。
江鹫没拿船夫身上的东西,他还没贪到那种地步,万一他身上的东西有什么特殊标记,日后都会给别人搜查留下把柄。
江鹫把船又划了回来。
钱他只拿了二分之一,像是挂坠之类的都没拿,这些却也足够活一段时间了。
太多了拿不下,过于显眼,挂坠可能是被杀掉的人留下的。剩下的钱,江鹫已经有了主意。
江鹫先走进了村口的当铺,里面的人还在打算盘珠子,见到有人进来,小眼睛瞅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掌柜的,当东西,死当。”江鹫拿出自己包裹里的东西打开——那是一张虎皮,还尚且粗糙,一看就是真货。
掌柜的算盘终于停下了,一下子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全是震撼,好半天才抬头,眼睛里的狡猾一闪而过:
“这年头,都上赶着吃粮食,这虎皮恐怕也没那么值钱……”
“无需多言。”江鹫又指了指外边:“我懂你们生意也不好做。
不过今早我发现了一艘没人的船,如果一块儿算上,足够一张虎皮的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