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娘亲脸色很差,看样子估计是担心外公,心力交瘁,我倒了杯茶递在娘亲手上:“娘亲,小舅舅在家,你别担心。”
我娘捧着热茶,没什么精神的叹了口气,又把热茶放下:“你舅舅最是潇洒恣意,家宅内院的事,他插不上手。”
我靠着马车车厢,想到舅母,我有点厌恶,从小我娘只在过年的时候带我回外公家,我们家一度穷到吃不上饭,我娘也不会拿外公的一个铜板,都是因为舅母。
“你回去了,尽量远着点你舅母,你表妹表姐,你能让就让让,全当是为了家宅安宁吧!”我娘边说着,边搂着我。
我拍拍娘亲的后背:“我知道的,以前不也远着些她们。”
我娘摸着我的脸:“让染染受委屈了,你舅母她只是贪钱,还好今年阿策买下来的店面挣了银子,娘亲给她买些礼物,她也不至于太过分。”
我点点头,只是心疼我娘亲,这一辈子也就在舅妈面前低声下气,她那火爆的脾气也难得她能一直忍着。
一路上风雪交加,昼夜赶路,我爹原本不太好的身子,越发的吃不消,走了没两日就病了,裹着厚厚的被子,刚好到了集市,我娘让我在马车里坐好,别往外跑,她陪我爹爹去看大夫,抓点伤寒药。
我点头答应了,没什么兴致就想起云寒策,我走之前他还在生气,我固执的想让他在京城把身子养好,他固执的想陪我一起去远溪。
到最后他也只好妥协,等他身体好一点了,就来找我,我答应了,其实我心里在想,或许那个时候我早就回去了。
前世外公是两年后才病逝的,只要这一次能让外公好好养身子,照顾好外公,请个好的大夫,外公应该不会有事的。
最重要的是,我看完了师傅的手札,虽然没有给人看过病,但是疑难杂症我多多少少了解了点。
记得前年看到外公,他虽然两鬓略有斑白,但是身体还是十分健硕,还能带我出去逛街,看灯会。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突然发了疯似的往前跑,我被惯性甩到头和身子重重的磕在马车车厢上,我抓着车窗爬起来,掀开帘子看去,马儿拉着马车疯狂的跑向偏僻的小道,我当机立断一把抓住缰绳,马儿被缰绳勒出了血迹,依旧不肯停下来,既然往悬崖上狂奔而去,我咬着牙准备跳马车,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一脚踢飞发疯的马,我呆呆的看着那个人影,那一瞬间,我觉得他束着高马尾,阳光从他的发丝间透过,他沉默箴言的样子,像极了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但是直到我飞出去,然后被他接住的一瞬间,我看清了他的脸,遗憾不是他,庆幸的也是不是他。
我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回身去看被踢翻的马,马儿现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里吐着暗紫色泡沫,我走过去,用手指头摸了摸马儿的脖颈处,空气中传来一股甜腻的香味。
我顺着香气看过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穿着暴露,胸前白皙一览无余,长裙开到大腿根,我在里面京城很少见到这样外放的女子,她烈焰红唇,一步步朝我走来:“这么一个大美人,就要死了,还真是可惜了。”
我知道她不怀好意,她浓妆淡抹的样子,手中竟然拿着一杆水烟,她靠近我在我面前吹了一口烟:“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姐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