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蝶看了一眼魏立新,走到殿中的一张矮桌案边,双膝跪伏在软垫之上,拿起狼毫笔,思虑片刻,开始在白纸上写字,不一会儿停笔,起身,让出桌子,说道:“题目就在纸上,十一先生可以作答了,对了,题目有些刁钻,不限时间,十一先生可以慢慢想!”
你道唐晓钰给柏川出了一道什么题?原来这是她们的教书先生柳大学士,前天在课堂上留的课堂作业,一个有关忧国忧民的课业,只是唐晓钰和唐晓蝶都没有做出来,现在这道题马上就要转到唐芸的手里,只是时间紧,还未转到。
柏川直接走到矮桌案边,盘腿坐下,拿起狼毫笔,沾墨提笔,口念着考题:“写一篇有关忧国忧民的诗句或是文章。”
柏川皱起了眉毛,思虑着是背写杜甫的《登高》,还是背写贺铸的《六州歌头·少年侠气》,在一旁看着的唐晓钰见柏川犯起了难,得意地笑起来。
柏川朝唐晓钰那边看去,两个人的布衣映入眼帘,原来魏刚正也来到这里,几乎与唐晓钰并排站着。
“好,那就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古人是怎么写文章的。”想到这里,柏川径直落笔。
看着柏川在纸上龙飞凤舞,魏刚正忍不住上前一步看个仔细,“《离骚》!”
柏川奋笔疾书,魏刚正低声口口念着:“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
本以为会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没想到柏川的纸张换了一张又一张,狼毫蘸墨一次又一次,真是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看着柏川握紧的狼毫流淌出千姿芬芳墨,唐晓钰乍舌地看着,一句话不敢讲,不止唐晓钰,还有在座的每一个人,个个惊叹。
“哥哥为什么还没有写完?”妙音歪头看着辛子沫,“他的手不累么?”
“呃,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 辛子沫没有看那妙音,眼睛一直盯着柏川看。
“当然累,但是写的酣畅,就会觉得畅快,那样也就不觉得累了。”百里星辰轻声跟妙音说着。
“回去我跟小川要几幅字。”言冰霜满脸笑意,比划着双手,“把它们裱起来,挂在墙上,那绝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那我也要要。”花洛洛附和着。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那些贵宾们已经坐不住了,都起身离桌围到柏川周围,只有魏立新一人,倚在桌子上不耐烦地等着。
中皇和皇后很想下去看看,可是不合体统,所以只能伸长脖子看着。
中皇指着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又恼又无奈,“瞧瞧,皇后,你快瞧瞧!”
皇后握住中皇指着人群的手,努努嘴,微笑道:“我们这里不是还有诗作么,不如一起鉴赏鉴赏!”
“好主意!”中皇伸手将摆在桌子上的纸张拿起来,与皇后一同欣赏起来。
柏川最后一个字写完,魏刚正也念完了,此时的他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张着嘴巴,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张落到地上的纸,道:“妙哉,妙哉!文章长而不冗,实乃难得的佳作。”说着,魏刚正激动地指了指上方,“此文只应天上有啊,十一先生可比天人啊!”
“堪比天人?”中皇忍不住朝人群看去,“这是写了什么,让我的魏相激动成这样?不行,我得看看去!”说着蹭地一下站起来,疾步走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