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到这吧。舒医生,已经够了。”闻岑姜的目光没有从许枝身上移开。
他生了一把太动听的嗓子,像是陈年酒酿匀出来的醇厚,却又没有过分沉厚的生涩感。
他说:“枝枝。”
许枝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睫毛上落着的雪花在眼睛中融化,微微刺痛。
明明想好好说话,明明不想争吵,但是开口的一瞬间,嗓音却趋于指责尖锐:“闻岑姜,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是吗?!”
语气将所有哽咽藏在尾音,变成针锋相对的淋漓鲜血。
男人单手抵着太阳穴,还没来得及戴上眼镜,鸦青睫毛下,眼神有些不太聚焦的涣散,又似乎有些平和迷离的困惑。
“你说话!闻岑姜!”
“你想听到什么?”闻岑姜淡淡看着她问。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懦弱?”许枝一步步逼近,“到底是谁更胆小?”
“到底是谁,一直谎话连篇!”
闻岑姜:“是我,可以了吗?”
他们之间爱的过分浓烈,却又分的潦草无比,好像从开始到结束都像是一场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