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他在听。
都很认真。
“受教了。”宋砚清身上还带着夜晚从外面回来的寒气,已是十一月,天越来越冷,湿寒阴沉,他脱了外套挂在沙发上,笑,“看来改天应该上博物馆看看,不然跟你没共同话题。”
程栩然放下手中的策划剧本,托着下巴看他:“你明明知道。”
她一开始对人文历史的启蒙,是源于宋砚清摄像机中的照片,那是高一下学期。
他家里的书架,网罗天南地北。
“那不得追求创新吗。”他漫不经心,“总不能拿过去的话题跟你谈。”
灯光晃出一片片影子,话说不尽,路走不完。
不过程栩然没想到,宋砚清真的会在某天无意的寒凉的清晨,桌上压着两站自然文化博物馆的票。
让她陪他去看。
“走不走,程老师。”
“程老师走。”
博物馆里允许拍照,宋砚清带了相机,天一冷人们就都穿得厚了,道路常常湿滑,呵出的雾气会化作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