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
嗡嗡作响。
像是海风穿过了生锈的铁丝网,割开铜锈斑斑的心脏。
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不……”
身体的防御机制自动启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程栩然几乎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
好像记得有刀尖刺入皮肉的声音,有身体砸上墙的声响,砰砰砰,然后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最后看到他皱眉按着腹部走向她,轮廓模糊深刻,记得他手上全都是粘稠而鲜红的血,他随手抹在衣服上,用另一只干净的手碰她,捂住了她的眼睛。
“没事了,好好睡一觉。”
警车的红蓝灯光与救护车的灯光交织晃在一起,划开这岑寂夜色,程栩然什么也看不清了。
事后几个邻居顺着半掩的门,看到地板上残留着的血液,倒吸几口凉气,低语纷纷……
宋砚清事先报了警。
警察从私生饭的卧室翻出了大量程栩然的照片!
密密麻麻,一堵堵照片墙从四面八方环绕着卧室,空灵又渗人。
不止于此,私生饭收集了大量程栩然的生活日用品,她平日落在工作场所的东西,用旧了顺手丢在垃圾桶的耳坠,扔掉的布偶娃娃——
被捕过程中,私生饭始终声称自己是无辜的,精神状态癫狂,具体情况还要等私生饭理智清醒之后,以及在医院的受害者口供来决定。
警察局的灯光总是很亮,这种亮跟医院冰冷的亮度不同,它更犀利,仿佛能剖开人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