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其道和左语堂一路朝着宫门走去,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一连唉声叹气。
“我说老冯,陛下都没有再追究,你还这么唉声叹气作甚?”
“陛下不追究,我也难逃愧疚啊,若是当初多留一个心眼就好了。”冯其道垂着头,一步一步走向宫门,左语堂看着他,无奈摇头。
左语堂快步追上冯其道,拉住他的手腕,“走走走,到我家去,我们小酌一杯。”
“这大白天的,酌什么酌。”冯其道扒开左语堂的手,转身上自家的马车,又掀开车帘,“我去买点小菜,换身衣服,你在家等我。”
左语堂看着冯其道离去的马车,在原地吐槽,“害,这老小子,装模作样。”
南桑回到宫殿,唤来了时甲,让他拿着令牌和圣旨,带着赤羽军前往各州拿到上榜学子的名单,必须速去速回。时甲得了命令化身离去,南桑抬头看了看天,开始有雪花飘落,可她的眼里,已经燃起了红色的火焰。
时乙护送曲姚一路朝着丰州去,一行百来个人没有一刻休息,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到了丰州。按照南桑的吩咐,时乙不同曲姚一起去,只是在鸣锣山下等着她。
曲姚把马拴好,提步往山上去,穿过林子,对上暗号,才来到鸣锣山深处的一座山庄里。她拿出令牌给了看守的人,他们便将人带到山庄的大殿内。
小主,
在他面前放着一张屏风,屏风内坐着一个男人,曲姚抱拳单膝跪下,“参见主人。”
男子倒着茶,抿了一口道:“怎么回来了?”
“回主人,许游已死,清竹落入大牢,当今圣上让属下前来送信。”曲姚照着南桑的意思,将实话说给她的主人听,左右护法相互对视,拿着佩刀的手握得紧了紧。
男子半晌没有说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信呢?”曲姚从怀里将信拿出来,左护法上前接过信,给了屏风后的人。他看完信,眼里布满血丝,将信捏成了团,声音略有愤怒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圣上让属下送信,就可保清竹和属下的性命。”曲姚抱拳相告,她隐约能听见右护法拔动佩刀的声音。
没等曲姚多想,右护法的刀已经朝她砍来,曲姚持剑相抗,屏风后的人道:“你想要她保你性命,可本座就要你的性命,看她还如何保你!”
曲姚一边对峙一边闪躲,左护法也拔刀与之相抗衡,曲姚的实力不济,被左护法伤了手臂,最后败下阵来。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戴着牛头面具,走到曲姚的面前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本座怎能让叛徒活命。”
曲姚拍打的他的手,奋力从腰间扯下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着南桑给她的木盒,她将木盒递到男子的面前,艰难的道:“你,不妨,看看这个。”
男子拿过盒子,将曲姚扔到一旁,他打开木盒,里面有一张藕色的手帕,手帕包着东西,男子打开手帕看到里面包着的东西,立刻关上了盒子。他闭着眼,握着盒子的手已经青筋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