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百姓依然拿不到自己田地,农民们想要种地有粮食吃,只能去官府租地,一亩良田要十五银子,一个村子只能合起来种一块地,官府每年还有收走七成税,那些粮食根本养不活一个村子。
南桑闭着眼,她手中握着的茶盏被生生捏碎,她尽量抚平自己的情绪问道:“前段时间胡大人不是来处理过吗?为什么没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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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甲拱手回答,“回陛下,属下问了村民们,他们说朝廷的官员刚走没多久,官府又将他们的地契收了回去,还不让他们声张,不然他们的家人就会死无全尸。”
南桑下了马车,看着这些田地里的稻子,虽然种的不多,长得却很好,一看就是被悉心照顾着的。南桑带着斗笠往前走,时甲跟在身后,他们在不远处的人家门前停下,南桑示意时甲去敲门。
出来一个挺着肚子的妇人,她看到南桑还是笑脸相迎,当看到时甲和其他人手中的佩刀时后退了几步,时甲立马命人将刀收了起来。
“打扰大嫂子了,我们是要去西京行商的商人,这位是我们家小姐,路过此地想讨口水喝。”时甲介绍道,南桑掀起斗笠前的白纱,看到真的是位姑娘后,妇人才邀他们进入院子。
“多谢大嫂,不知如何称呼?”南桑微微行礼问道。
妇人将茶端出来放在院子的木桌上,“我夫家姓张,我叫青禾,姑娘不嫌弃就叫我闺名吧。这么热的天,你们在外行商肯定很辛苦吧?怎么会走到我们这偏远之地呢?”
“我们家在荆州也有很多合作的商户,这次来是想看看情况的。”南桑喝了口茶答道,她看了看四周,有三间土坯房子,院中晒着男人的衣服,“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我公公进山打猎了,婆婆去镇上买布匹想给我腹中的孩子做件衣裳,所以就留下我在家了。”青禾说着家中人口,就是没提起自己的丈夫。
南桑看了一眼时甲,时甲开口问道:“我们来时看到路边那边田地的稻子长得甚好,那是张嫂子家的地吗?”
青禾点点头,“那块地是我丈夫去矿上干活换来的,要不然我们连田地都没有。”青禾说罢开始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