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等人回到宫里,从李德富进入刑部大牢,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南桑算着,栗秋平也该进宫为这个小舅子求情了吧。
实际上的栗秋平不想进宫走这一趟,可奈何自己的老岳母一直堵在栗府,又哭又闹,扰的他没有办法。李德富是不遵诏令被南桑抓个正着,这个时候去求情对他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是被降职就是被罢免。
可是老岳母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谁让他年轻时只是个穷举人,如果不是李家不嫌弃用金钱为他买通关系,或许现在的栗秋平依然还是个穷举人。
栗秋平在议事阁等了半个多时辰南桑才到,一看到人他就立马跪了下去。
“栗大人这是做什么?叫朕惶恐呐。”南桑的言语带着些阴阳怪气的感觉。
栗秋平磕了三个头道:“臣的小舅子不遵陛下诏令,是臣治家不严,还请陛下降罪!”他的声音坚定,要是不知道他干的那些事,或许南桑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栗大人可去看过你的小舅子了?”南桑坐在正位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
“臣,还未去过。”栗秋平把头低了下去,不是害怕,而是在想着对策。
南桑将手中的奏折合上举起来,“栗大人可知道这奏折写的是什么?”栗秋平看了一眼奏折,摇了摇头,南桑接着道:“这是胡文敬写的,前段时间他跟大皇子去处理被强征的田地时,遇到一件有趣的事情,栗大人有没有兴趣听听?”
栗秋平嘴角抽了抽,“臣愿洗耳恭听。”他的双眼狠狠盯着那本奏折,除了参他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
南桑给齐三递了个眼神,他走到栗秋平面前笑着道:“胡大人的奏折上说,回程时路过梁溪地段,那边有些村子依然还存在欺男霸女,强征田地的状况,他们便到当地的府衙询问,那边的知府却说没有接到朝廷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