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望了他一眼,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这钟家鬼火又出现了,荀家人还会有心思给老太君过寿?”
戏休伯尴尬一笑,对于钟家那件传闻,他不好多说什么,很快转入正题道:“我已派人去寻韩旋的下落,只是不知韩旋可有私交甚笃的好友,或许能给戏某提供一些帮助。”
韩瑾审视着他:“你这是在寻人,还是在查案?”
戏休伯慌忙起身解释道:“自然是寻人要紧,只是这漕粮被劫也非小事,必须要好好查一查,也是为了给令子证明清白。”
“那你去刺史府问治中从事吧。”
韩瑾摆手示意管事送客,戏休伯只好施礼告辞,离开韩府后,他便乘车赶往菊下楼。
此时菊下楼二楼雅间内三位年轻人正在闲聊,他们是颍川书院的同窗,都出身寒素,长社饶升平被擢为六品,现为许昌县令,而许昌邯郸统和襄城李约俱为七品,都为颍川太守寇褒的掾吏。
许昌县令饶升平被压在豫州刺史、东中郎将和颍川太守三座大山下,委实不敢作为,自去年上任以来,无甚公务,倒是落个清闲自在,常与同窗们聚在一起,饮酒赋诗,而邯郸统和李约平日里也就是和校官打些交道,清闲的很,每逢饶升平说要同窗聚会,他们俩都会过来。
戏休伯也是他们的同窗,饶升平特意给他留了一席位,见门被推开,带着几分醉意的邯郸统哈哈一笑:“今日戏兄又来晚了,该罚几杯?”
不想走进来的却是陆玩和王祷,饶升平并不认识他们,一脸错愕,王祷却笑道:“看来饶兄不记得我了,那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去陈家赏梅时的情景啊?”
饶升平恍然,慌忙起身施礼:“恕在下眼拙,未能认出王家郎君,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令族弟当面道谢,可惜苦无见面的机会。”
当年陈家管事欺饶升平出身寒微,故意把他拦在园外,雨轻上前帮他说了句话,饶升平才得以进园赏梅,这件小事,或许雨轻早已记不得了,但饶升平依旧记在心里。
王祷不禁自嘲道:“士瑶兄,她人没来,却好像又来了,她可比我们有面子。”
饶升平早已听说陆玩只身到汝南城下,不惧殷柷带领的千余骑兵,更是以诡谲之术逼其退兵。
今日得见真人,更觉惶恐。
这时李约拉起邯郸统,也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