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汝南城中有五路人马,大概都是冲着陆玩来的。”
“他大刀阔斧的惩治汝南士族豪强,自然是有人不想让他这么轻松的离开。”
“那我们还要不要派人过去—”
“不必了,陆家在汝南暗藏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些人他自己能对付得了,我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阿九忙道:“可是雨轻小娘子也在。”
“即使没有陆玩,也会有其他人保雨轻无虞,我又何须担心?”
乐高出现在汝南,卢琛必然会插手,有卢琛的人盯着,雨轻自然不会有事。
郗遐放下车帘,声音却变得有些冷:“回洛阳。”
梁王府内修建了众多书房,其中的安乐斋设有一间很大的茶室,卢播今日便领着众幕僚在此议事,李如柏也在其中,这是他入梁王府以来第一次参加书房议事。
李如柏被安排在最末席,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令狐邕,发现他与上次见面相比,显得更加消瘦憔悴了。
令狐邕静静地望着从汝南那边送来的密信,正是张绥亲笔。
“郭液是令狐兄一手栽培的人,如今突然死在汝南,王爷痛失一名才俊,想必心情也是同令狐兄一样。”
令狐邕面容十分峻肃,显然透着对孙霖这番话的不悦。
他心中仍有疑虑,便看向卢播问道:“郭液当真是被许家死士所杀?”
作为首席幕僚的卢播对张绥粗浅的判断自不会深信,但也不便当众明说,只得打官腔解释道:“无非是给许伉多加一条罪名而已,孙秀绝不会让自己的侄儿孙荣白死。”
令狐邕却道:“也许孙荣根本不是死于许家人之手,真正想置许伉于死地的另有其人,此事疑点太多,有必要继续查下去。”
卢播略带遗憾地说道:“我知令狐兄惜才,但人已经不在了,可以为其惋惜,但切莫太感情用事。”
令狐邕强挤出一丝笑意,这笑容里有无奈也有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