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不解释就无事了,真是笑话,朝中谁人不知华家贪财无度,为了个象牙,就连杀人的事也做得出来。”
郭彰面上的笑容很是诡谲,本来就因为韩菲天天在鲁郡公府里哭着闹着要嫁给华陶那个臭小子,他就一肚子的火,而今华家惹上了官司,他是巴不得看华家的笑话。
“象牙只是别人送来给家父的生辰贺礼,一片诚心,我怎好替父拒绝不受。”
华混斜睨郭彰一眼,不禁冷笑道:“谁要杀人,杀什么人,郭尚书可要把话讲明白了,在殿前无凭无据的就栽赃于我,太原郭氏都是这样不讲理的吗?”
“华混,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自己家做了不光彩的事,还不想认账。”郭彰想不到华混的反击如此迅速,只好道:“我倒要看看待会你还能不能这般镇定了。”
司马衷看着他们,缓缓说道:“郭尚书方才之言,也只是道听途说,华尚书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陛下,臣有事启奏。”华混甚为恭敬的面向司马衷,颔首道。
“华尚书请讲。”司马衷慢慢眯起双眸,似乎心中已经猜到他接下来所要启奏何事。
华混看见对面刘暾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便知道他势必要拿着河内郡之事大做文章了,那么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出击,关键时刻做出果断取舍,平原华氏能够历代久居高位,岂能没有手段?
“启奏陛下,河内郡李功曹与计吏串通,谎报灾情,用以谋取赈灾粮,计簿上也有虚假不实,河内太守已然写了奏表加急派人送来京都,我想张司空昨日也是看到了这份奏表,华太守用人失当,深感自责,欲要引咎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