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闻言一笑:“瞧您说的,哪能呢。”
铁山这时搬着凳子从外面进来,便补充道:“这落霞酒,就是凌市长亲手把品牌打造起来的,他哪能嫌这酒不好呢。”
王守辉看向了凌游,一脸的不可思议,但还是竖起一根大拇指道:“了不起,真了不起啊。”
说着,老人给凌游倒了一杯酒,然后又说道:“起初看着你啊,我还想着,就这么个小年轻的当市长,能行吗,但现在看,能行,比县里那几个干部强不少。”
将酒放到凌游的面前之后,王守辉便压低了些声音:“杨大友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好鸟儿,都是无利不起早。”
凌游一听,便来了兴趣,连忙邀请王守辉落座,随即便问道:“您仔细说给我听听?”
王守辉端起酒杯和凌游碰了一下,然后一人呡了一小口,随即就听王守辉说道:“来时候看着我们村那路了吧?那是之前的支书张罗钱给铺的,后来干了一届,没少受气,到届人家就不干了,去城里了,这村里换届的时候,杨大友没少给村里这些党员送钱送物的,让我们选他,我早就知道他啥德行,我没投他,但架不住别人投啊,这不就干上了嘛。”
顿了一下,王守辉接着道:“刚干上没几天,洗煤厂就来了,因为我们村,是通往洗煤厂的一条近路,这些拉煤的车,都是超载好几十吨,大路不能总跑,交警抓,就跑我们村里这路,不到一年,你看没看着,就这样了,压得全是坑坑洼洼的,有人说,洗煤厂都是按车给杨大友拿钱,过一辆车一百块。”
说着,王守辉又呡了一口酒:“要不然,他跑来和你说情嘛,啥为了村民就业啊,都是扯淡,他是为了自己的财路不断道,村里之前确实有几个在洗煤厂上班的,后来人家因为那厂子压工资,早就没人去干了,现在那的工人,都是从别的地方忽悠来的,石鼓镇的坐地户,压根就没人去了。”